随即,他问她,“甘蔗汁好喝吗?”
“好喝呀。”她很喜欢热澡出来喝一杯凉且甜的饮,最好是青皮甘蔗那种,紫皮的那种太甜。
甜品这种东西,最高的褒奖却是:不是特别甜。
头发吹得半成干了,周和音往发梢上抹护发的精油。再继续吹,打算吹到七成干。
她头发很多,这样蓬蓬地吹,像刚洗澡炸毛的猫。
因着要吹发梢,周和音这才起身,要拿下吹风机来。她赤着脚,那别吹风机的支架本来就架得高,因为用它的主人很高的缘故。刚才她就是站在凳子上才够到开的,现在还得站在凳子上去拿。
结果,才够到个边,身后人就来一把扥掉了插头。
傅雨旸忘记告诉小朋友,置身危险的时候,别轻易把后背留给猎手或者敌人。动物如此,职场也如此,人本来就是高级的动物。
他从她身后整个圈住她,再捞她膝弯,抱她下来,“够了,吹了也是白吹。”
“待会还得重洗。”
“小音,别故意折磨我了。”
他甚至等不得她再开口说些什么,生怕她又没完没了的脑洞,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啰嗦的,不是故意折磨他是什么!
她坏透了。
傅雨旸抱她在洗手台盆前,分她的腿来缠他的腰,也捞她的脸,来尝她。教她唇舌熄声,回应他就够了。
静默的人,温顺地听由他,身上是橙子的香气,唇舌里是清醒的薄荷味。
她一直喋喋不休,惹傅雨旸闹心;
她一时沉默不语,更叫他不安。
气息缠纠里,镜前人端正她的脸,问她,“愿意吗?”
傅雨旸刚洗过短发,根本没细致擦干,短发发梢上沾着水气,擦到周和音的脸颊,是凉凉的,针尖般的。
她没有平复气息,心里那颗肉团也砰砰直跳,也许仗着他的温柔,愈发地促狭,“不愿意你会停下来嘛?”
“不会。”他按着她后脑勺,另一只手去浴袍下,去找也去确认她的热情,以及逼供她的真心话,“停下来我会死的。”
“我要你也是。”
周和音的眉眼里,瞬间起了风雨拂花的疼痛痕迹。
她去摘他的手,自己顾不得地被他从浴袍中择出来。
周和音微微摇了下头,她不要在这里。
傅雨旸抱她回床上,因为光太亮,她一直闭着眼睛,她求他把灯关掉。
周和音一直往羽绒被里钻,甚至能闻到被子上与他身上一致的香气。
房里灯带里的氛围光全熄掉了,只留一盏床头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