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好,那我有一句,作为今晚夜会的结案陈词。”
“……”
“小周小姐,我今天自作主张地记挂你了。”
周和音大红冠头咕咕叫般地骄傲,勉强受用。矜持的笑,像小孩手捧的一杯水,摇摇晃晃,不注意就全泼洒掉了。
临了也自省地问某人:“为什么女人都爱听这些锦绣的话?”
“因为耳根子软吧,你耳根子确实很软。”某人说亲测过。
这头的她,不想深更半夜听他没完没了的轻佻话,咚地一声挂了视频通话,两个字回复对面:睡觉!
傅雨旸没再言声,只给她转了两笔帐,一笔是托她转交给书云的慰问礼金,另一笔数目是礼金的十倍。
周和音两笔都没点,却也问他,第二笔什么意思。
傅雨旸:管家太太的备用金。
傅雨旸:点去,麻利点。
*
第二天趁着午休的时间,周和音去给傅雨旸办这件事,取出来的现金用一个牛皮信封封住,上面写得是傅雨旸的名字。
他酒店套房的房卡有备用钥在管家部,客人提前知会酒店方,管家部那位年轻小姐,拿了备用房卡来给周小姐,也转告周小姐,傅先生交代了,这个房卡就给到您。
书云母子过来的时候,周和音在理厨房冰箱里的东西。
她急急给他们开门,书云的手术病假休到周三结束,她明天按理也该正式来复工了。客房部的经理得了关照,这才额外给了她两天假,休到周五。
雨旸说合伙人那头分了一些吃食,他也用不着,要书云全拿走。
说是全拿走,可是看到房里“女主人”时,书云有分寸得很,全由周小姐分配。饶是对方比堰桥也只大了一岁,她上回就说过了,按辈分论。这个姑娘年纪再小,只要能和雨旸成,都得按弟妹平级论。
早一天前,周和音还觉得不要打草惊蛇为好。可是昨晚会过父母后,她又改主意了。这冷鲜柜里的东西,原本当初傅雨旸就是想投她父母好的,眼下全转给别人,她不是小气,只觉得太辜负他的心意了。
于是,她从冷鲜里挑出两块金枪鱼和三文鱼,其他全转交给书云。
书云只说好,哪怕她一样得不到,也没有怨言。只看着周小姐在雨旸住处这般出入,难免的打趣,“周小姐这是在和我们雨旸来往了,我没有会错意吧。”
边上打游戏等着给老妈当劳力的宋堰桥无痕地瞥一眼在厨房岛台边忙活的人,看对方不咸不淡地微点了点下巴,手里守自家水晶的手顿了顿,终究,还是输了。
愿赌服输。
他们这个年纪,竞技的精神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