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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血质和抑郁质 柏君 1008 字 7个月前

    小学毕业以后我们就住上了现在的别墅。当然,爸爸也越来越忙,从我小学开始就经常夜不能归,长期出差。到了初中后,妈妈的装扮也逐渐变得时尚,人也忙碌起来。

    于是心里还在大院那个下雨天掉墙皮的屋的人,就只剩了我一个。

    作者有话说:

    今儿没有魏丞禹

    第5章 阿房宫赋

    国庆七天爸妈都在家,七天里,爸爸偶尔会在书房办公。我看手机,妈妈则在网上更新了在家做瑜伽的照片,有一千五百四十三个赞,两百三十一条评论。五号的晚上我甚至吃到了妈妈烧的一桌菜,四喜烤麸仍是烧的过甜,但我很爱吃。

    后来我才想明白——这个想通的瞬间好像是以后,好像是很久以后,但都不重要。我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国庆节,为什么岑志勇会吃饭时问我要不要出国,夜里又来问一遍,又要在十月一号这一天把我们带到黄浦江吃大闸蟹看江景,和我说那些话。

    这个国庆他对故人做多年缺位的补偿,实际是安抚自己已经尽了职,我们的回应如何他是不在意的。他说服了自己心中有妻和子,然后他要闭眼跺脚又睁开,奔赴新的爱情。

    他已经功成名就了。他有事业,金钱,有豪车,有市中心的小别墅。

    他要新的乐子。要年轻的身体,漂亮的女孩,一段新鲜的罗曼蒂克的情感。

    他要老房子着火,要玩廊桥遗梦,而且拒绝只是遗梦。

    八号出门前,爸妈都还在家里,虽然只是在卧室睡觉,没有露面,但有效减轻了我迎接上学的痛苦。

    到了教室,魏丞禹居然已经坐着了,在闷头补作业——非常难得,平常他都是踩着点到校的,想必他也是度过了一个快乐的国庆。

    他看到我来,从包里拿出一个纸信封递给我,里面是运动会向我借的一千块钱。

    我熟稔地把钱装进钱包,开始把作业拿出来准备交到第一排,听见他问:“岑筱,你数学卷能借我看一下吗?”

    借这个行为本身当然是可以的,但是我自己这个国庆过得三心二意,正确率恐怕不尽如人意。

    我诚恳地说:“我乱写的。”

    魏丞禹头也不抬,笔下不停:“没关系,尽管拿来。”

    我们俩的关系可能是因为金钱拉近了很多,这几天魏丞禹开始会借鉴一下我的答案,再辅以他个人的艺术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