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们就“魏丞禹到底值不值得岑筱喜欢”这个话题展开了辩论。
“明明都挺好的啊。”我是正方,“长得帅……”
“啊?帅吗,还好吧。”反方说,“没到通杀的地步,我就不太感冒。”
我又想说脾气好,但一想魏丞禹好像脾气也没有很好,会光火会骂人,只是我不是很害怕。
我说:“对朋友很好。”
言葆庭无语:“世界上对朋友很好的男的一大把。”
我一时语塞,这场对话以魏丞禹又把我喊出去了为终结,临走时我看到言葆庭朝我狡黠地眨了眨眼,眼中满是戏谑。
我破罐破摔,虽然没能说服言葆庭很遗憾,但想通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和理由要满足。理智与情感,非理性的我总被后者支配。
当夜熄完灯,隔壁班的男生又在聊不着调的东西,有一个人的笑声极为猥琐。
我正准备睡了,看到墙壁突然染上了一点微弱的橙色,探头往下张望,看到魏丞禹拿了一个手电筒在摆弄。
“你在干嘛?”我小声问,“不睡觉吗?”
他赶紧把手电筒的光挪开:“你睡觉啊,我写会作业。”
这也太努力了。我想了想,掀开被子,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他压低了声音:“你下来干嘛?”
“我助你一臂之力。”我说。我搬了张小板凳坐到他身边,凑过去看他床上的卷子,问:“还剩多少?”
“快了。”魏丞禹说完突然起身去了角落,在行李箱里摸了一会,掏出一件灰色的外套,走过来抖抖开披在了我身上。
周遭都是黑的,说话声渐停,只偶尔冒出两句鼾音。最明显的是空调运作的风,机器上数字显示20℃还带着幽幽荧光。而魏丞禹把手电筒吊在床顶正中心,打下一片暖色,像与世隔绝,只剩我和他在有光的孤岛。
魏丞禹在我旁边安静地写着卷子,神情很专注,偶尔有纸张翻页的清脆的声音。我也拿着笔开始工作,复制粘贴一份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数学卷子。
我问:“你还有多少作业啊?”
他说:“不多了。语文还有两篇作文,数学还有三张卷子,英语写的抄完了。听的懒得做。”
我替他计算:“那我写完这张,你就还剩两张。”
“嗯,数学不错。”他揶揄我,“所以你睡了,明天再写也来得及。”
我问:“你为什么不用功读书,作业一点都不自己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