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再过了两三分钟,楼下忽然冒出了毫无遮掩的呻吟声。
意识到他们在做什么,我浑身一震,一下子弹跳起来,还想到魏丞禹在家那天说的话。虽然底下的住户肯定不知道楼上也有人半夜不睡觉泡热汤,但我自发性十分尴尬,蹑手蹑脚回到洗漱间换上睡衣,再匆忙地推门回房间。
魏丞禹靠在床头看iPad,我装得若无其事:“让让。”
他抬头看了我眼:“你怎么又不吹头发。”起身去拿了吹风机。
我不能向他解释刚刚的情况有多么危急,只能换了个话题:“你为什么要订两个床啊。”
“因为没有大床房,都是这样的双人床。”他打开吹风机上手,“没事,反正你也不怎么占地方,我们两个挤一挤。”
他站着吹,我坐着享受服务,谁也没有讲话。我盯着自己的脚背看,整个人像在水里煮了遍,皮肤泛红,温泉的热量都对流给我了,现在轮到我冒热气。
吹完头发,我抱住魏丞禹的腰试图也传导,他摸了摸我的脑袋说:“你像个汤婆子,脸都是红的。快进被窝。”但这可能并不完全是因为热。
他放好吹风机,坐在床畔随口问:“温泉是不是挺好的?”
我说:“是挺好的。”
“那怎么只泡这么会儿,困了?”
我答:“你去温泉那间听御郄听,可能还没结束。”
魏丞禹:“什么?”
我把他踢了下去:“你自己去沉浸式体验一下!”
魏丞禹一头雾水,满脸问号,但还是顺从地奔赴了洗漱间。趁他不在的时候,我忐忑地卷住被子,想他还记不记得当时沙发上自己说的话。我不是很困,就是缺乏经验,但考完试也抓紧时间线上补课了。总结而言应该是他要我做什么,我做什么就可以了。
魏丞禹过了会再从洗漱间走出来,阖上门的动作都十分轻盈小心,神色不太自然。
我脸又烧起来,干巴巴地问:“结束了吗?”
“没呢……正在佳境。”他压低声音说,掀开了被子躺进被窝,把台灯关了。
我像平常一样抱住他,把脑袋埋在他的头颈。黑暗里我们抱在一起,很有经验地接吻,魏丞禹逐渐压到我身上,攥住我的手腕,唇舌交缠,比以外都重。
我闭着眼睛有些喘不过气,推推他,他微微撑起身,也呼吸不稳,说:“你……算了,今天太晚了吧……”
我胸口起伏,在寂静中和他对视,瞬间脑子想了很多,其实唯一顾忌是怕疼,据说第一次都很疼。
最后,我外强中干,心一横搂住他的脖子:“楼下的不也没睡,你是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