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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闻远表情淡漠:“我早跟他说了,他自己不染,我找人压也要把他压过去。”说完了又提醒刘妈,“他不吃饭就算了,饿一晚上让他尝尝滋味儿。”

    刘妈听完叹了口气,她是女人,心肠软,自然是看不得孩子挨饿的,但雇主铁了心要冷着人一阵儿,她也没法多说什么,就是担心这孩子脾气拧,不是饿一顿就服软的性子。

    但出人意料的是,第二天一早,白锦浓还是起来了,面无表情地下楼,洗漱,但就是不跟人对视。

    霍闻远坐在沙发上,就在跟前呢,他连个眼神都没给,刘妈一看,那眼神冷的哟,真跟仇人没两样了。

    想想,那么在意形象的年纪,被大人硬生生拉着去了理发店,不生气才怪呢。

    刘妈瞧着他可怜,早上还给他煮了两个鸡蛋,热乎乎的塞他手里,悄悄说:“吃了饭再去上学,你霍叔叔就那脾气,你也别跟他犟了,过了这阵儿就好了。”

    白锦浓不点头也不说话,手里拿着那两个鸡蛋说:“我去上学了。”

    他声音有点哑,眼里头也没了往日的光彩,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等人走了之后,刘妈就在雇主跟前念叨说:“霍先生,您说这、这……唉。”

    男人沉默,似乎知道刘妈要说什么,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作为一个学生,违反校规校级的事情不能干,这一点没的商量。

    他要怨就怨吧,反正是不能惯着。

    刘妈说:“那您倒跟他解释解释啊,校规校纪什么的,学校不让,您这不也是为了他好吗?”

    她的意思是,该解释的解释,没必要把关系弄这么僵。

    霍闻远却压根就不是个爱解释的人,他挑剔说:“他要是真懂这个道理,也不会跟我这么闹了。”

    刘妈一句话堵在了那儿,算了,霍先生做事总有他自己的道理,自己瞎操心也没用啊,还是想着怎么做点好吃的哄哄那位小祖宗吧。

    比男人的强硬冷漠,此时白锦浓心里就压抑多了,他愤怒,怨恨,又有点想哭。

    就像被人狠狠欺负了一顿却又找不到任何人帮他,这种孤立无援的感觉让他难受地要命,恨不得当时扑上去把人挠一顿,更难受的是他一进教室就直接被人当猴子似的围观。

    “哇,你把头发染回来了?”

    “怎么了这是?是不是教导主任抓你了?他说没说记过啊?”

    对于这些明里暗里嘲讽的,白锦浓直接冷冷吐了两个字:“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