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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也不管周围人什么表情,面无表情走到座位上趴了下来。

    刚染的头发还带着刺鼻的染发素的味道,白锦浓皱皱眉头,心里已经做好决定,回头就搬学校宿舍住。

    只是他下课之后去办公室的时候,班主任吕圆听到他这么说明显有些惊讶:“怎么突然想搬出来了?你之前不是不搬的吗?是不是……在那里住着不舒服?”

    白锦浓告状似的,直接把男人的恶行给说了出来:“他逼着我染头发,还让人压着我去理发店。”

    “就这?”吕圆一听愣了,接着露出一个想笑又强行忍住的表情。

    白锦浓抬头,不理解她笑什么。

    直到吕圆咳了一声:“白锦浓同学,这件事啊老师必须要跟你解释一下,学校规定学生是不能染头发的,教导处已经说过好几次这个事了,尤其是你,之前打架就被记过了,老师怕你再被记过回家反省,所以才打电话给你的监护人,也就是你的霍叔叔,你要因为这件事搬出来真的没必要,老师建议你还是再想想吧。”

    想想,还想什么呢?

    出了办公室,白锦浓都不知道自己气个什么了。

    吕圆那意思他知道,在她眼里那就是个染发的小事儿,没必要放在心上,可他自己知道,他是看不惯男人的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强势,古板,不容任何人置疑。

    弄得他想爬在人头顶上折腾,但却因为力量不够根本动不了他一根头发一样。

    想想就气死个人。

    最后,白锦浓还是提交了住宿申请,吕圆见劝不动也没多说什么,只提醒他宿舍虽然有空位,但还得协调,真正住进去还要等几天。

    白锦浓不怕等这几天,正好临近月考,他打算花几分精力抱抱佛脚,多看看书总比看某些人的脸要强。

    作为家里唯一的女性,刘妈敏锐的感觉到家里头这几天气氛不大对。白家那位小少爷似乎是把雇主当空气了,回来没个眼神不说,连吃饭都不在同一张桌子上。亏得霍先生沉得住气,居然没有对此发表什么意见,该干什么干什么,无事发生一样。

    刘妈做不到跟雇主一样平静冷漠,时不时地还跟人搭句话,问他在学校里学得怎么样,有什么想吃的她给做。

    白锦浓虽然情绪不怎么高,但大概是觉出谁对自己好来,难得礼貌地跟人说上两句话,温声细语的不说,甚至还提出主动帮她择菜,这让刘妈感动地差点要哭出来。

    平日里爱挤兑人的小少爷,居然帮她一个保姆干杂活,简直就是没有过的事儿。

    晚些时候她把这些告诉雇主的时对方眼里明显闪过惊讶:“他主动帮的忙?”

    见雇主不相信,刘妈激动说:“是啊是啊,我刚开始还以为他只是说说,没想到居然真的往厨房拱,还不让我拦。”一边说一边还夸上了,“这孩子吧,脾气确实是暴躁了点,他刚来的时候我也不怎么喜欢,但他本质是好的,我想啊他肯定是因为家里的糟心事儿憋着气呢,冲家人他发不出来,就撒我们身上了,其实也不怪他,要是我早跟他聊聊就好了,有个人陪着说话儿,说不定也不会像后面那样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