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砚颤抖着摸了摸颈间。
竟然真的被咬出血了。
“我避开了大动脉,”梁凯禹勾唇一笑,“已经练习过很多次了,肯定只会让你疼,而不会出事。”
宁砚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大声道:“你这个疯子!”
“你怎么会觉得,在你走了这么多年之后,我还会正常呢?”梁凯禹脸上的表情看上去还挺满意,“所以你最好乖乖的,千万别逼我做出别的事情来。”
宁砚看着他含笑的表情,头一次,觉得这么无力。
夜里,还是梁凯禹给他包扎的。
宁砚对着梁凯禹,已经生不出来反抗的心思了,他的住址已经被梁凯禹知道,自己又不可能短时间内搬走。
除了承受,他别无他法。
好在,梁凯禹还是给了他一些喘息的机会,帮他包扎完之后,就从他的房间里退了出去。
至于他晚上睡在哪里,宁砚不愿意去想。
等梁凯禹出去后,宁砚就把脖子上的纱布给扯了下来。
卧室里还有个洗漱间,他站在镜子面前,瞧着脖颈的牙印,叹了口气。
第二天,在宁砚还没醒时,梁凯禹就出去买早餐了。
他打算自己做。
叫外卖肯定不健康,什么饭都不如亲手做出来的干净。
只是没想到,他还能碰见夏何。
夏何昨天回去之后,怎么想怎么不放心,可是宁砚又跟他说了没事。
他纠结一晚上,还是决定过来看看。
手里拎着给宁砚买的早餐,上电梯时,就撞见了梁凯禹。
平心而论,梁凯禹的长相,下个楼都能让不少小姑娘侧目,在同性的眼中,也是十分帅气的。
长得好看的人,向来能比较快的获得陌生人的好感。
夏何原本还挺防备,但是在梁凯禹主动冲他打招呼,又不咸不淡聊了两句之后,就放下了大半的戒心。
梁凯禹问道:“你和宁砚,是怎么认识的?”
夏何也没隐瞒,“我俩以前是室友,那种合租过一间地下室的革命友谊。”
梁凯禹的眉头跳了一下。
地下室?
宁砚还住过地下室?
光是想一想那个场景,梁凯禹已经快呼吸不过来了。
他勉强笑着,又问道:“是吗?他和你一起住地下室?”
“对啊!”夏何说起来这个,可就来劲了,“我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见宁砚细皮嫩肉的,还以为是个离家出走的小少爷,生怕他合租到一半跑路,那我又得找其他的室友了。”
梁凯禹心想,确实没猜错,宁砚就是个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