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吧,他比我想象中能吃苦多了,”夏何道,“地下室冬凉夏暖,还没有光,我们住的那个地下室,不仅具备这些毛病,它还渗水!”
梁凯禹攥紧了拳头,“你俩怎么没换个地方?哪怕是个不渗水的地下室也好。”
“兄弟啊,我看你不像是缺钱的人,”夏何道,“我们那时候,吃饭都成问题,那间地下室,是我们能在这个城市里,找到最便宜的房子了。”
梁凯禹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
“不过,也不是什么好处都没有,起码交了宁砚这个朋友,”夏何说起这个,给宁砚竖起大拇指,“他从和我认识起,就一直在忙,白天去餐厅给人端盘子,晚上回来学画画,用了一年的时间,就能接画画的单子了。”
夏何有些恍然,“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能拼的人,又勤奋又努力,好像他不需要休息一样,真是让人佩服。”
梁凯禹已经露不出任何的表情了。
他觉得心里好像有针扎着,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宁砚才不是什么勤奋的人。
他原本只是个小少爷,只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孩——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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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宁砚醒了之后,以为梁凯禹终于放弃了他走了,还松了一口气。
结果没过多久,梁凯禹就和夏何一起进门了。
宁砚当时正在喝水,见状有点懵。
梁凯禹看见他因为才睡醒,头发都翘起来不少,脸上的笑意一闪而逝。
又落在他明显有倦意的脸上时,笑意又收敛了起来。
他脑海中,全是夏何给他说过的话。
这些年宁砚究竟是怎么过来的,他已经大概有了数,也明白,生活上天差地别的变化,对于宁砚来说意味着什么。
梁凯禹把早饭放在了桌子上,“赶紧去洗漱。”
宁砚下意识顺从。
等到了洗手间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听梁凯禹的?
明明是他登堂入室,还扬言要报复他。
他的报复,是指去买早餐?
宁砚洗漱完后坐下来,夏何在两人的旁边忙来忙去,一如既往的有活力。
宁砚没忍住,问道:“你们两个……”
“哦,我们是上楼的时候撞见的,”夏何闻言道,“大家都认识,干脆一起上来了,路上还聊了不少呢。”
聊了不少?
以宁砚对夏何的了解,几乎不用夏何说,他就知道这人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