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总会心软,舍不得。
再次重逢,生活上的习惯是改变了许多。
不止是宁砚,哪怕是梁凯禹,也需要时间去适应。
但是不管怎么适应,不管宁砚变了有多少,他永远也不会走就是了。
就这样,梁凯禹在宁砚家里住了下来。
相处的时间多了,他对于宁砚的改变,有了更加直观的认识。
从前的宁砚,哪怕是在高考之前,也都强调要劳逸结合。
如今的宁砚,从早晨起来开始,就一直待在他的电脑面前,或者是在画架面前。
梁凯禹早晨去上班时,看见他是低着头的样子,等他回来,还是见宁砚低着头。
他也更加沉默了。
两人待在一起,以前宁砚也会找话来说,伤心的时候知道闹脾气,高兴的时候知道笑。
可是现在的宁砚,死气沉沉的,永远坐在一个地方发呆。
梁凯禹时常能听见他叹气。
其实宁善兴的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他的刑期都过去了一半。
但是宁砚一次都没去见过他。
梁凯禹时常都会去见宁善兴,也时常从宁善兴的嘴里听到说宁砚狠心的话。
他以为,宁砚应该是恨自己的父亲的。
但是看宁砚的模样,在他的心中不存在恨,更多的是无穷无尽的低沉。
消沉,被一双手给拽下深渊,徘徊在旋涡中的消沉。
梁凯禹才开始是观察他,后来每次见到宁砚的这副模样,都会直接打断他,给他找点事情做。
宁砚才开始还挺抗拒的。
他不耐烦道:“我最讨厌刷碗了。”
“所以你天天点外卖,就是为了逃避刷碗?”梁凯禹反问他,又一本正经道,“在上个月,本市的某一外卖商家还被曝出来过卫生违规……”
宁砚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我刷,我刷。”
这种地方,他又没怎么变化。
梁凯禹总是能轻易地找到他的死穴。
从前梁凯禹让着他,不愿意为难他,如今什么效果好用什么。
尽管如此,两人之间相处的状态,也没有回到从前。
哪怕是普通朋友分别多年,再次见面之后,也会有生疏,更何况他们的情况复杂,能和平共处在一个空间,已经十分不容易。
梁凯禹也不着急。
总归人已经在他的面前,被他给牢牢看着,不会跑丢,宁砚只要是能待在他的身边就好。
梁凯禹在宁砚家住了快半个月。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宁砚就看他上班下班,回家做饭,虽说天天出门,但是生活的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