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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绎噗嗤一声笑出来,他歪着头看周淮生,周淮生无奈地朝他笑,阳光洒在他身上,把他的发梢染上金色。

    林知绎觉得周淮生身上有种让人安心的味道,比信息素更吸引人。

    好想躺在他怀里。

    *

    四年前

    村小学被合并撤销后,学生们都去镇上的中心小学读书了,周淮生没了教师的工作,便去村诊所帮忙。

    那天他刚进诊所的院子,就听见诊所里面吵吵嚷嚷的,很多人围在外面看,周淮生吓了一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借道进去之后才知道,原来是昨晚一场大雨,有个人被洪水冲下山来,有人看到了,把他送到诊所来,等他醒了之后,老大夫带起老花镜,给他做检查,刚做完检查,林知绎又昏了过去。

    “陈叔,怎么样?严重吗?”周淮生走过来问。

    “不严重,”老大夫摇了摇头,收起老花镜,“除了小腿被撞肿了和一些皮外伤,没什么重伤。”

    围观者惊呼:“命可真大啊,昨晚雨下得那么大。”

    “你看他穿的衣服,应该是来雁蒙山旅游的吧?长得还怪好看的,”

    “咱们这儿靠着后山,也没开发,他怎么会从后山滚下来啊?”

    “也是啊,真是奇怪。”

    众人正叽叽喳喳着,林知绎终于又从昏昏沉沉中醒过来,他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周淮生,周淮生俯身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林知绎盯着周淮生看了很久,然后说:“不知道。”

    众人的议论声忽然停下,皆面面相觑。

    老大夫走上来,拿小手电筒照了照林知绎的瞳孔,又按了按他的头,林知绎喊痛,可表情很呆滞,老大夫问了他很多问他,问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今年几岁,他一概不知。

    “估计是脑震荡,卧床休息一两个星期就好了。”老大夫做出诊断。

    林知绎就呆呆地看着周淮生,他的脸上和身上都是脏兮兮的,身上穿的咖色大衣被泥水浸成了深棕色,卷发也黏在一起,看起来像只小落汤鸡。

    众人看完热闹就离开了,正值一月,家家户户都开始筹备着过年,诊所也愈发冷清,林知绎坐在凳子上,冻得直发抖,周淮生不忍心,便把他背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