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席望尘呢?”
“老席总今天没来公司,二公子没跟来。”
“嗯。”席与风应了声,“如果还有下次,就让她看。”
施明煦罕见地着急:“可是项目是我们做的,投资也——”
“一个项目而已。”虽然打断了对方的话,席与风仍是不急不缓,“让你给她你就给。”
“可是……”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聘你当助理,只提过一个要求。”
“……”
“不记得了?”
“记得。”
“说来听听。”
“无条件服从上级的指令。”多的话已经不必说,那头的施明煦自觉认错,“对不起,我只是不忍心把大家辛苦熬出来的成果拱手让人。”
项目是席与风谈下的,论付出他不比任何人少。然而眼看就差临门一脚,球却被别人截了去,他倒是没什么不甘,只说:“往后有的是机会。”
又谈了些工作上的事,临挂电话,席与风道:“以后别再称呼萧茵为夫人。”
“那……该如何称呼?”施明煦想问为什么,顾及方才的触雷,话到嘴边还是拐了个弯。
席与风也无意为他解惑:“直呼其名。”
说着,始终平静的眼底罕见地浮现一抹阴沉:“我的母亲,你的姨母,才配被称作夫人。”
“萧茵不配。”
挂断电话,席与风把手机放回裤兜里的时候顺便摸了摸另一边,空的。
想起烟丢在了包厢里,眉宇间的褶皱又深了几分。
不悦停留不过一瞬,又恢复漠然的神情,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真正牵动他的心绪。
锦苑最豪华的包厢与众不同地设在二楼,出门便是走廊,再往前是一道雕花栏杆,站在那儿,可将大堂以及门外的景色一览无遗。
本不欲逗留,但在听到一段自楼下传来的对话后,席与风停下了往包厢方向前行的脚步。
大堂,江若把张绍元堵在路中间:“张总,还记得我吗?”
张绍元做贼心虚,根本不敢正眼看他,虚张声势道:“你谁啊?让开,别挡道。”
眼看人闪身要走,江若及时预判对方遁逃的方向,一个侧步拦住他的去路:“昨晚床上还一口一个宝贝地叫着呢,今天就翻脸不认了?”
他这话并没有收敛声音,因而引得路过的人频频往这看,探究这两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