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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 余酲 1029 字 7个月前

    “不行。”席与风用不容拒绝的语气,“我不允许。”

    大概没料到席与风会是这样的反应,江若一时愣住:“可是我们说好了的,一旦你和别人缔结婚姻关系,协议就失效。”

    “失效?”席与风轻哼一声,“你难道不知道,没盖章的条款不作数?”

    脑袋里轰然炸开,江若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被擒住的手也挣脱不开,他越是往后撤,席与风攥得越紧,江若只觉得已经沉到谷底的心脏又被冰水淹没,一点一点变凉。

    “为什么?”他听见自己问,“你不是不想我受伤吗,为什么不放我走?”

    “上次是意外。”席与风说,“我不会再让你遇到危险。”

    江若摇头:“你放了我,放了我就行,不需要你再——”

    “不需要”三个字令席与风眼神骤暗,他的脸色和他的声音一样冷:“我给你戏拍,把你捧红,你利用完就不需要,就想跑?”

    江若以为不会有比剖心更痛的了,席与风的一句“利用”又给他迎面一击,让他摆正自己的位置,告诉他所谓的真心在这段关系里是多么不值一提。

    最后一点弥留的温度也彻底散去,江若颓然地放弃挣扎:“你想怎么样?要我怎么做,才能放我走?”

    形势在悄无声息中扭转,席与风每听到一个“走”字,那种即将失去什么的仓皇感就增添一分。

    他像一个在黑夜里行走的人,双手胡乱地在空气中挥舞,手被路两旁的树枝划开无数道伤口,却还是什么都抓不到。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抓住什么。

    唯独没有来由的怒火节节攀升,最终将理智尽数吞灭。

    席与风听到自己说:“舔,把我舔高兴了,你才能走。”

    同样作为男人,江若不可能不知道“舔”的意思,之前情到浓时,他也不是没想过为席与风做这件事,是席与风不同意。

    当时虽未言明原因,但江若知道他觉得这是一种轻贱,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单方面的讨好,他不想让自己难受。

    而且自己愿意和被命令,终究是两码事。

    江若脸色煞白,巨大的耻辱感让他蹲下的动作都变得迟钝,等到视线与对方腰部齐平,颤巍巍的手即将触碰到皮带扣时,手腕再度被一把攥住。

    这回席与风径直把江若从地上拽了起来,拖着他往外走。

    被摔到主卧那张大床上的时候,江若有一种浑身的骨头都撞散架的错觉。

    席与风很快压了上来,伏在他身上,面容冷峻,嗓音低沉得近乎凶狠:“就这么想走?”

    眼角挤出一滴生理的泪,江若在强硬的桎梏中艰难地点头:“想走,放我……走。”

    回应他的,是席与风粗暴的动作。

    先是外套被扯开扔到床下,里面的毛衣不好脱,索性被扯开了线,刺啦一声,上半身彻底裸露在空气中。

    接下来是裤子。江若伸手去推,却被席与风一只手擒住两只手腕,压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