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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稚宁不忿地撇了撇嘴,直挺挺躺下,把被子拉过头顶。

    他少了一重恃宠而骄的底气,反而更在意凌明桦的冷言冷语。

    在走廊上情不自禁撒娇后,和凌明桦之间的氛围就更僵硬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凌明桦这人就是个梆硬的冰锤!

    简直感天冻地!气死他了。

    池稚宁在被子里叽叽咕咕地念,快把自己念哭的时候,薄被被掀开,眼前倏地大亮。

    他眯了眯眼。

    头顶传来极冷的一声:“让你睡了吗?”

    池稚宁眼角含着被光亮激出的泪花,不满更不解地看向凌明桦。

    水润乌亮的眸子极美,也就是凌明桦这般钢筋直的定力,才能面无表情地伸掌盖住。

    “不用这样看我。也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任何人。”

    男人的声音浓醇低哑,带着几分性感,缓缓靠近池稚宁的耳窝。

    “记住了吗?小东西。”

    柔软舌尖探向耳后的同时,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手逐步下移。

    作者有话要说:  小池:呵,呵呵,呵呵呵。[干笑.jpg]

    凌总:满口谎言的小东西不许再散发可爱。

    第24章

    池稚宁又惊又怒。

    祁省的最后一晚,他发着烧,病恹恹地开口问及合约。

    那时凌明桦给出的回答是:“包养合约没有续期之说,你所谓的规则里,没有这一条吗?”

    十足冷硬的口吻,令病中的他怅然伤怀。

    果真,他的待遇,和普通情人没什么不同,到期就散,拖久了,对金主而言就是麻烦。

    可现在,凌明桦又在做什么?明明该是和他没有瓜葛了,不顾场合上手就来,真把他解闷泄欲的暖床玩意!?

    池稚宁心头酸楚,可又抗拒不了身体的欢愉,命脉旁落,只能任由施为。

    是他喜爱的人在触碰他,感觉如此强烈。

    那整洁肃穆的深灰西装,一丝不苟的黑色半框眼镜,以及轮廓清正坚毅的脸,他只看一眼,就激动万分。

    就这么被他用手弄出一回,池稚宁心跳急促又气急败坏。

    “你干什么呀!?”

    他着实气恼,却不知自己沁着水一般的绵软嗓音有多诱人。

    凌明桦慢条斯理地抽出纸巾,擦擦手,又给他清理,那手法很能勾起什么,分明是存心的。

    池稚宁伤得重,又怕痛,寻常能不动弹就不动弹,恨不得僵成尸体,这下可好,这人只管浇油不管灭火,害他一整晚都在做春色旖旎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