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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凌总?

    这个称呼可稀罕。

    池稚宁人还贴在墙上,眼尾的红痕未消,沾着漉漉的湿意瞄着凌明桦,整个一俊秀漂亮的小可怜。

    凌明桦站得也不远,一眼望过来,张开五指朝他发顶盖上去,顺时针揉几下。

    “诶……”池稚宁撅起嘴,一侧的脸颊自然地嘟起。

    “怎么回事?”男人的拇指移至他眼下,轻抚着。

    “刚上表演课呢,有点入戏,现在头也痛。”

    凌明桦把池稚宁领进办公室,按内线电话叫人送牛奶,又给他揉太阳穴。

    池稚宁闭起眼,视觉以外,旁的感观被调至最大。

    沉默不乏温柔的揉按,均匀自持的鼻息,以及最为令他渴求的、无形的、知是那人在身边的味道。

    秘书的脚步声响起,走近,放下托盘又悄悄离去。

    那双手很自然地移开了。

    池稚宁睁开眼,一杯牛奶正停在他面前,端着它的手指节分明,淡漠又给人以温实感。

    他接过杯子,脱口而出:“哥,你会结婚吗?”

    如果能理性去想,他应该可以判断女人的身份的,再说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含半分暧昧。

    但也不妨碍这个问题长久地梗在心头,令他每靠近凌明桦一步,就多领受一分折磨。

    凌明桦只淡淡地看他一眼,似乎不意外。

    “不会。”

    说完,他回到办公桌前坐下,疏淡的目光重新投在电脑上。

    仿佛这个问题于他,留不下任何波澜。

    池稚宁坐在沙发上把牛奶喝完,释然地往后一靠,觉得自己不该再发出声音了。

    他得到一个答案,似惊喜又无惊喜,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额角还在“突突”地跳,但用尽力气去表演还不是最累人的。

    最累人的,是在喜欢的人身边,全副心神随他而动,不断去揣度,还要分出空儿来抚慰自己的心。

    不知是怎么睡着的。

    沉浑中,有人将他的脑袋拨正了,歪成一个舒服得多的姿势。

    “小宁。”男人用磁性到令人心悸的嗓音唤他。

    池稚宁艰难地睁了睁眼,未果,自鼻间哼唧一声。

    “你怕的人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