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了,穷途末路地看着手里的铁疙瘩。
“怎么,你还指望老天爷给你变出一匣子弹?”
猎豹笑了,笑得轻蔑又嘲讽,把身前的死人扔到一边,对准任平的心脏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湛蓝的海水像接纳任平的两个小弟那样宽容地接纳了他。
“找死。”
胜利的喜悦海浪一样席卷了猎豹的心。他笑着吹了下滚烫的枪口,抬眼却看见刚才还有好一段距离的警车已经近在咫尺。
“操!”
猎豹看看身后的货船,又看看越来越近的红□□光,情急之下纵身跃进海里。
附近农家里养的公鸡仰头“喔喔”叫了几声,天大亮了。
“老板,给我把衣服烤烤。”
一个多小时后,离码头二十多公里的小炒店里,猎豹把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脱下来递给老板:“索性你替我洗了得了,全他妈是盐。”
“行啊。”老板接过衣服,看着猎豹和梁颂笑了,“这是怎么了,大早上赶海?”
“是啊,今天不是正好四点多退潮吗?”
梁颂笑着答应,猎豹立马会意地沉默下来。
梁颂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脱下来递给老板:“谁能想得到,好不容易请假出来玩儿一趟,时间还不凑巧。”
“没事儿,下回再来就知道算退潮的时间了。”老板拿了衣服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坐在桌边和两人攀谈起来,“哎你们赶海捞的东西呢?怎么不拿来店里,我顺手替你们一炒,配酒多香啊是吧?”
“交给媳妇儿料理了。”
猎豹有点不耐烦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老白干一饮而尽,杯子重重墩在桌面上:“快去把衣服洗了,再来盘腰花一盘牛舌。”
“好嘞。”
老板这才乐滋滋地抱着衣服走了。猎豹等确定对方听不见也看不见这里的情况了才打开桌上的白酒,自己和梁颂各斟了一杯。
“来。”
他和梁颂碰了下杯,仰头一饮而尽:“第一次打照面你就救了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缘分。”
“客气了。”梁颂笑笑,也把杯里的酒干了,“是哥你吉人自有天相。”
“会说话。”
牛舌很快就上来了,猎豹夹了一片:“可我有个问题啊,你今天不是该在替少爷办事吗?”
“我那边提前结束了,办完事儿回会所取东西的路上正好碰见任平,看他的样子不对劲,就多了个心眼跟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