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源帮她请了营养师负责她的饮食,她除了产检几乎不怎么出门,每天饭后会在客厅里走几圈,孕妇用品都是他买回来的,她的衣柜里,一眼望去全是长衣长裤。
季长宁在医院的时候就开始做噩梦,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叶思源给她请了心理医生,很长一段时间的治疗后她依旧会做噩梦,不过没有那么频繁。
他们都在粉饰太平,他在走他的温柔棋,她在等着预产期。
那天她隐隐觉得不安,总觉得孩子等不及了要出来了。
叶思源有事去公司了,走时摸着她圆滚滚的肚子说中午回来陪她吃饭。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阿姨端了一杯牛奶过来,她喝完了就去书房拟了一份离婚协议书,她什么都不要只要孩子。
叶思源十一点准时回来了,饭桌上两人面对面坐着,她吃饱了就把夹在杂志里的协议书给他了,她有好多张和这个内容相同的协议书,就算他撕了她也不怕。
他不解地朝她看了过来,问道:“这是什么?”
“协议书。”
他伸出来的手突然顿住了,静静地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把手缩了回去,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饭后,季长宁扶着沙发走了两圈,叶思源总是有意无意地在避着她,她去厨房喝水时不小心打了杯子,他过来把她扶到沙发上坐着,自己去厨房帮她重新倒了一杯水。
他把杯子放下后就要走,她喊住了他,问道:“你什么时候签字?”
他扯了扯嘴角,耸了耸肩一句话也没说就走开了。
季朝阳打了电话过来,担忧地问道:“长宁,今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思源在家吗?”
“嗯。”
“那我就放心了,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