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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一转,脸上显出狐疑。

    “他是怎么回来的?”

    夏韵眼神飘忽。

    “表少爷……”

    林诗音定定看着她。

    “夏韵,我对你如何?”

    “小姐对我自然是极好,虽分主婢,实则情同姐妹。”

    “我于外事不甚上心,亏得你里里外外替我操劳。你若瞒我,我可真聋了耳,瞎了眼,蒙在鼓里,如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小姐……”

    夏韵一咬牙,一跺脚。

    “表少爷……表少爷他是铃铛姑娘差人硬绑回来的。”

    “我就知道,他如何会主动……”

    林诗音垂眸,那一碟子蜜饯,便也索然无味起来。

    “我不去。”

    她淡淡道。

    “前几回我去找他,他避我如蛇蝎,我何必自取其辱?”

    “难不成您就那么和表少爷犟着?”

    “嗯。”

    林诗音眺望窗外。

    她对着表哥发不起脾气,可她又不是没脾气的面人。

    林诗音转头,注视着自己的心腹丫鬟。

    “事情发生时,寒英初探头,我起兴致,要摘下最嫩的那一撮,送去厨房做表哥爱吃的素饺子,然后……一地白玉掩尘埃。”

    “我信他,所以我等他。足足七天,他一句解释都没给我。他去青楼是否有苦衷,是否有内情,是否圣上交付他甚么不可说的差事,我抱着这样的天真期待等了他七天,没有一句解释,没有一刻安抚,是以我放下矜持,我们是未婚夫妻,执着于面子却是丢了情分,我去寻他,堵他。”

    林诗音瞥向窗外,一棵棵未开的梅树立在院子里,待到雪来时,一树银花。

    她和表哥自幼生活在一起,青梅竹马,郎情妾意。她记得大地银装素裹时梅花树下的雪人,记得小男孩哧溜溜爬上树只为了替她摘一朵她爱的梅花,记得小女孩仰着脸的担忧。

    “他对我避而不见。”

    声音很轻,仿佛红花落白雪。

    “前前后后,五十次,仅有三次被我堵到,然而纵使与我面对面,他亦是含糊过去,或是让我去照顾他那结义大哥。”

    女子无声地流下眼泪,泪珠颗颗碎在桌面。

    “他恨不得我与他大哥相约私逃,他李寻欢把我当什么了!”

    说让便让的物件?

    “我绝不再去主动寻他。”

    “那小姐你……”

    “我亦不愿另寻他人,我还等得起,左右我已等他二十年,不在乎多等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