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榭沉思片晌,问:“你想通过七刀门知道什么事情?”
薛兰令道:“若我直说,那祝门主就会显得很没有诚意。”
祝榭只得给他斟了杯酒。
祝榭道:“你已知道我的身份。”
薛兰令道:“祝门主是想说以前的身份,还是现在的身份?”
祝榭道:“以前的身份与现在的身份,又有什么区别?”
薛兰令轻之又轻地反问:“祝门主以为呢?”
这就像是兵不血刃的交锋。
祝榭仰头喝了杯酒。
他叹道:“不错,我以前是白阳山庄的人,我甚至坐到了护法的位置上。我很得庄主的重用,为庄主做了很多的事情。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薛兰令的目光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那双眼睛在凝视远处的高山,似乎山巅有漂亮到极致的景色,让人挪不开眼。
祝榭又道:“可我和你很不一样,因为我从来没想过去问,白阳山庄是什么?我只觉得庄主重用我,我就要为庄主做无数的事情,哪怕要我的命,我也要报答庄主的知遇之恩。”
薛兰令道:“可你现在却是七刀门的门主。”
“不错,我现在只是七刀门的门主,而不是白阳山庄的护法,”祝榭深吸口气,沉声继续,“而我之所以来到灵门城,做了七刀门的门主,却是因为庄主的命令。”
薛兰令淡淡应话:“愿闻其详。”
祝榭道:“那年庄主交给我一个很特别的任务,他让我去灵门城,去一个叫七刀门的地方。庄主说,七刀门在江湖上声名不显,甚至没有几个人知道,但这个组织却很重要,要我一定要在七刀门站稳脚跟,为庄里好好做事。”
“我很信任庄主,是庄主给了我出人头地的机会,让我能在庄里做个有头有脸的人,而不是路边的乞丐、任人宰割的鱼肉,这让我毫不迟疑,我答应了庄主,并且发誓一定会完成这个任务。”
祝榭又为自己倒了杯酒,将之饮尽,他继续道:“最开始的时候,我来到灵门城吃了很多苦,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七刀门的下落。可我必然要完成这个任务,所以我做了很多努力,终于,得到了进入七刀门的机会。”
“那时的七刀门可没有月圆集会,可七刀门也有任务——却不是杀人。那时的七刀门,其实,是个情报组织。”
所谓情报组织,正如天机门一般,能通晓江湖中的大事小事,甚至隐秘之事。
只有他们不愿意说出口的,没有他们无法探听到的。
然而正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