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好好住两天吧,别看这里小,但其实有很多可以玩的地方,可以让果果带你们一起出去。” 他拿出东道主的礼仪,平心而论,招待得不错,但我却有些心不在焉。
像是从我们的脸色中窥见了什么,等安果主动提出去收拾屋子后,他主动将这一问题提了出来:“你们肯定会有些疑惑果果的事情吧。”
我决定沉默,谢冬荣却言简意赅地道:“对,平时她也不住宫里吧。”
“是的,先王死后,她被寄养我这里。” 极其平静地,他说出了这句话。
听着这话,我却陷入了短暂的失智,“马伦王死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他才退位没多长时间,这么大的事情,按道理讲一直住在都城我我应该也会知道一二才对,怎么……
相较于我而言,谢冬荣则平静得多,“看来您跟先王的关系不错。”
我那舅舅笑了,“二十年前的话,关系的确还算可以的,现在…… 毕竟他在位的时候,我们家可遭了殃呢,但也是因为他,我和姐姐活了下来,好歹有了个住处。”
“想起来,那可真是个没用的王啊。” 半笑着,我这舅舅当着皇室亲戚的面,说了皇室坏话。
谢冬荣没有过多的表示,他脸上表情不变,像是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先生……” 我忍不住出声。
“先生?我是你舅舅哦。” 这位老书生轻轻挑了下眉,纠正道。
“…… 我是想问,今后安果会一直住在这里吗?会不会被新王派人要回去?到时候您……” 说到一半,我意识到这可能涉及到一些敏感问题,于公于私都不合适,所以渐渐地底气有些不足。
便宜舅舅凝视着我,默了一会儿,他说:“我也常常想这个问题,但总得不出结果,于是就决定顺其自然了。”对于这个问题,这人显然是一副 “到时候再说” 的态度。
当是时,安果又不知从哪儿回到了会客室。
“好了,” 我这便宜舅舅摊手,“给你们准备的房间,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约摸是考虑到了谢冬荣轮椅的问题,这个房间被安排在了一楼。
没错,是 “这个房间”。
虽然是两张床,并且还用隔板将两边分隔开来,但这是一个房间,毋庸置疑的。
所以,这两天晚上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跟谢冬荣睡在一个房间了吗?
这简直是上天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