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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专门开设一门课程来讲这里哪些人不能得罪,那些地方不能去的学校还是蛮少的。

    令我意外的是,刚入学不久的谢冬荣也在“不能得罪的人”之中。

    老师将他列为了“皇亲国戚”以及“将来的大人物”。

    不得不说,某些方面,茂典真是直白得让人觉得有些可爱。

    当然,课上讲的这些有关他的内容我并没有告诉谢冬荣本人。

    而作为新生,谢冬荣也去上这类似的课了,但显而易见的是,他课上的内容可以说跟我是全然不相干的。

    这居然都还要分个内容?真不知道该不该夸茂典的领导思虑周全。

    不过细细一想,平民专属的内容可能对于谢冬荣这类身份的人的确不太适用吧。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

    反正,当我第一次上体育课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在体育课组队时,安景桐往往都是一个人。

    他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踢石子玩。

    见我来了,他咧嘴,绽开了笑意。

    “走,一起?”我拿起球拍向他示意。

    他跟我来了。

    然后我就发现,他的运动神经貌似还不错,起码能跟我打个平手。

    “原来他也会啊,还以为是运动白痴那类咧。”远远地,我听见有人这样说。

    而安景桐则像是全然没有注意到周遭对他的评判,只是全神贯注地盯着球,眼里好像只有这场竞技的输赢。

    他做什么事情好像都很认真,打游戏是,打球也是,唯独上课组装零件的时候,他神情涣散,眼瞳甚至都没有聚焦。

    可能他是真的不喜欢吧。

    因为我分神,所以安景桐胜了我。

    我并不认为我会输给他,这次只是我失误,要是再来一局,结果肯定会不一样,当时我这样想。

    但是这场胜利好像对于安景桐而言意义重大,待他跑近的时候我才发现他已经大汗淋漓,他看着我,满脸的笑意,让我想到了捡到球回到主人身边的小狗崽子。

    于是我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安景桐愣了一下,表情显现出几分无措。

    但很快他又笑了出来,“陶树。”他叫了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