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梦发生在七十多年前,那时他还很年轻,是剑桥大学冈维尔与凯斯学院的学生。
某天,他在学校附近闲逛,不知怎么进入一座没有人的古堡。
顶楼藏书室的墙面上,赫然是达芬奇的《安吉里之战》壁画。
他看得入迷了。 等到想离开古堡时,发现门与窗都消失不见,他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后来的记忆变得模糊,他不清楚是怎么离开的。等再回到外面的世界,时间却已经跨越到五年后。
人们以为他死了,父母也在寻找他的途中不幸遭遇野兽攻击死亡。
他逃离英国去了欧洲大陆,开始流浪生活,更是完全忘了过去。
直到1873年的一月底,死去的记忆突然复苏。
九十岁高龄,他记起了七八十年前见到的诡异画作,而且是记起了全部细节。
老头用所剩不多的钱买了作画工具,用了大半年把仿制出那幅油画。
“老头觉得那幅画是他一生悲剧的起点,但到了病入膏肓时,还是忍不住把它仿制出来。或许,是为了看清罪魁祸首的模样。”
沙恩讲完了老头的故事,“油画成色很新,是近期绘制的。有关作画时间,老头说没说错。”
老头没在作画时间上说胡话,不代表他别的话是实话。
“老头报给我六七个不重样的姓名,谈起以往的职业经历也是颠三倒四。要不是亲眼看到他涂鸦,我都不信他是绘画者本人。”
沙恩感叹:“听他谈起以往的经历,内容实在太乱了。很像是混杂了好多人的生活轨迹,他却将那些事编造成自己的。就连是谁的人生也分不清,老头也是个可怜人。”
麦考夫听到这里,却有了不同感觉。画家老头是疯了,但不一定说了谎话。
如果某天自己也疯了,不再记得保密梦境任务,更无法清晰地认识自我。
他对人说起以往时,会不会也把梦里的人生当场了现实的人生?把扮演的任务角色当成是他本人呢?
老头恢复记忆的时间也很巧合,恰好是去年第一轮梦境通关任务开启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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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四日,上午七点半。
剑桥大学冈维尔与凯斯学院,大二七人组单身汉庆祝活动正式开始。
一辆马车朝着隔壁多伊镇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