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软立时惊醒,还未完全清醒的脸上有了喜悦,难道是他们回了?
她赶紧穿了衣服出了房门,院门被拍得更急了,她被催促着脑袋又没有完全清醒,就在手碰到门栓的一刻,她突然听到脑袋里“嗡的一声,像是道观里的大钟,突然“咚”的敲响了一下,将她完全惊醒。
她要拉开门栓的手立即停了下来。
门外的敲门声更加急促,好似感觉到她到来,敲得更急了。
阿软冷静下来,看了一眼天色,应该是下半夜了。
家里那爷俩身手很好,若是他们定不会半夜里敲门把她吵醒,他们自己翻墙头就进来了。
会是其它人吗?
谁会半夜里找来呢?
难道是他们爷俩出事了?
她手压在门栓上,心里有些慌。
“是谁?”她大声问道。
门外却没有回应。
若有人有本事上得这山,又是好人,定不会不吱声。
她这时已能断定,外面是危险,这门不能开。
好在院门做得还算厚重结实,她小心扶好了门栓,赶紧转身去篓子里拿了弹弓,又抓起放石子的竹筒挂在腰上。
敲门声还在响着,那拍打的声音凌乱,还有些闷响,她越听越是奇怪。
她搬了小桌子放到内墙边,爬上桌子伸头一看,黑暗里院门前一双绿色的眼睛晃动着伏在门上。
阿软心中一惊,汗毛全竖了起来,连腿都在发软。
她缩回墙里,已吓得有些六神无主。
那是山中的精怪吗?阮文耀从没和她说过山里有这些东西啊。
这山里不是有山神一样的山主吗?
怎么可能有这么恐怖的精怪,就算有精怪,也应该如阮文耀口中的桃树爷爷一般和蔼,磕头就不惩罚她撅了一棵树般大的桃枝。
阿软心里有些乱,想到伏在门上恐怖的绿眼睛,她心脏咚咚跳得厉害。
这时敲门声突然停了,她隐约听到隔着土墙外面,有轻轻的走路声,那是兽类走动的声音。
她那个神精病一样的亲哥圈养过狼狗,还驱使狼狗吓过她。
那东西走动是就是如这般的声音,“嗷”低沉的吼声,叫阿软听出了几分,那是狼的声音。
她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好消息,不是惊恐的精怪,但也没好多少,野狼也不是她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