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珧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接着说,“知道为什么病的越来越重么?”
他压根儿没等周华亭的回答,直接说,“因为你中毒了。”
袭珧冷淡的看着她,“青叶和致幻剂混杂,常年服用,已经病入骨髓,治不好了。”
周华亭的手指猛地颤动了一下。
“知道是谁给你下的毒么?这种药品,市面上根本就没有,看着像是黑市里的东西,你好好想想,谁会这么做,说出来,我争取给你减刑。”
依旧是沉默。
袭珧困倦的往后一靠,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
“来一根儿?”
说着,他给周华亭递了一根。
周华亭夹在手里,熟练的就着袭珧的火儿点燃吸了一大口。
她手指还在细微的颤抖,抽了半根儿后才稳了一些。
终于,她缓缓开口,“我很对不起凡哥。”
“为什么?”
“因为他是,唯一一个爱过我的男人。”
周华亭生孩子的时候,根本不是二十岁。
而是十七。
她被人欺骗,就这么丢了第一次。
这个孩子,明知道不能留,但她还是留下了。
因为她没有家人。
她想知道,有孩子是什么样的感觉。
说不定,她们能成为一个幸福的家庭呢。
抱着这样的期望,孩子被她自己拉扯到了四岁,终究还是撑不住了,需要的东西太多,那点微薄的工资根本不够。
实在没办法,她只好和那个一直追求自己的富商结婚了。
生活确实轻松了很多,有了钱,也有了设计师的事业。
但是她发现,半老的富商婚后竟是有暴|力的倾向。
起初只是摔摔东西。
但日子久了,原先的客气早已不复存在,他开始动手了。
刚开始还只是扇周华亭的脸,把她推在地上,后来就毫无顾忌的上脚,又踢又踹。
年仅五岁的周兰兰扑上去阻拦,更是被那老男人视为碍眼的玩意儿。
连带着一起打。
周华亭懦弱无能,只得硬生生的挨着,从没想过反抗。
三年后。
又一次的酒后暴|力。
周兰兰被继父踹到了心口。
心脏的位置被连踢了好几下。
直到不再跳动,毫无声息。
把小姑娘活活踢死的张云满,早就跑了个没影,只留下一地狼藉,和一具尸体。
周华亭回到家,看到女儿早已冰冷的尸体,一声都没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