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坐在房间里坐了整整一晚。
第二天,她去找张云满,却听说他在街上突然发狂殴打行人,更是有磕|药的嫌疑,直接被抓进了局子。
她整个人都虚脱了,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方向。
沉寂了一段时间。
她再婚了。
嫁的人叫霍凡。
他人很好,表情虽然一直都很严肃冷硬,但心却是柔软的。
会在晚上帮周华亭洗脚,擦脚,温柔的把她抱到床上。
每天早上都会贴在自己耳边说早安。
他还有个听话懂事的儿子。
看见周华亭就红着脸偷笑,不敢跟她对视。
是个缺少母爱的可怜孩子。
周华亭看见他就会想起周兰兰,不自觉地就胸口发闷。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尖叫着想要冲破荆棘丛扑到他身上。
周华亭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她煎熬的压着那股黑暗的冲动,一心对霍凡好,挡在他面前教他怎么保护自己。
然而,平静的美好终究被打破了。
霍凡死了,
就死在这栋房子里,死在自己眼前。
狰狞的尸体碎片像是沾满了血色的怪物,朝着周华亭一点点的挪动。
终于,那些黑暗再也没有压制住。
喷涌而出。
霍凡下葬后。
她走到还在压抑着哭腔,连哭都不敢大声的霍乱面前,蹲下身轻柔的帮他擦去了眼泪。
语气和曾经一样,流露着抚慰人心的力量。
“我带你认识一个新朋友好不好?她叫兰兰,比你大几岁,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
周华亭的烟抽到烟头处,燃烧的火光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个黑黑的焦黄尾巴。
她把烟摁到面前的烟灰缸里,低声说,“再给我一根儿。”
袭珧摇头,“少抽点儿,对皮肤不好。”他说,“然后呢。”
周华亭闭了闭眼睛,“我当时只是想让兰兰和霍乱都能有个伴儿,我根本没有疯。”
她顿了顿,“在那之后,我认识了一个男人,他叫胡焕,是闻观手底下在治疗的精神病人。他喜欢偷偷研制一些乱七八糟的药物,大多都是舒缓疲劳的。后来做出了致幻剂,说要用在人身上做实验,我就把祈无病推荐给他认识了。”
袭珧猛地直起了身,“你是说,祈无病吃过这个药?”
周华亭点了点头,“嗯,他吃了很久,有两年了。如果我身体里有,那就一定是祈无病给我下的。”
袭珧眯了眯眼睛,“为什么不会是胡焕?”
周华亭一脸肯定,“他没有动机。”
“那祈无病的动机是什么?”
周华亭垂眼看着脚尖,一字一顿,“因为我杀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