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等噗嗤笑:“您生活好没趣啊。”
白年没有搭理他,迟等就继续贴着车窗看外面,眼见外面越走越偏,车子开上了一座跨河大桥,迟等目之所及皆是波光粼粼的水。
他的手指戳在玻璃窗上:“白老师,我可以打开窗户吗?”白老师看也没看他就拒绝道:“不行,冷。”
迟等啧啧嘴,张嘴就来:“您可以到我的怀抱里来取暖。”
白年还没骂人,迟等又说:“我没有看过这个。”
迟等想了想,补充解释道,“海。”
本来一路上脸色严肃、心不在焉地白年闻言瞥了迟等一眼,纠正起来:“河。”
迟等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脸,因为白年纠正他的没见识而有些恼怒,他沉着嗓子哼唧道:“反正都差不多。”
白年又瞥了他一眼,这会儿才想起了要关心迟等:“记忆恢复的怎么样了?”迟等盯着眼前几乎望不到头的河水,回忆着说道:“被严蕊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待了两年。”
白年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说过了。”
他提醒。
“之前在精神图景中告诉过我说,被艾文困在里尔市精神病院的时候还不算很惨。”
白年说道。
迟等心情非常好,聊起这种童年情绪都不算低沉,像是在聊其他人的事情。
“因为她还愿意骗我嘛。”
迟等说道,“我都不恨她。”
白年嗯了一声,他的视线望向桥的尽头,尽头是一座高耸入云的黑色高塔,还没走进就已经能够让人感受到压抑。
迟等的视线也明显从波光粼粼的水面移到高塔上:“那是什么?”他问。
“黑塔。”
白年说。
迟等对这个词语有些印象,他疑惑:“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白年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两下:“探亲日。”
迟等迟钝地眨了下眼睛。
白年唤醒他:“继续之前的话题,车开到那下面还要二十分钟。”
迟等哦了一声,非常听话:“被严蕊带走后在一个小镇上待了两年。
我记不太清楚那两年具体怎么过的了,总之我没有一直被关在实验室里,也没看见过那条该死的蛇,也没东西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