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了一眼:“是啊,不像你。
几年不见,已经把自己的精神体摆满了每座哨塔的治疗组。”
江寻州年纪四十上下,穿着主哨塔的工作服,胸前还别了个治疗组的徽章,他身形挺拔,精气神特别好,被白年这么一说,立刻张嘴辩驳道:“海豚怎么了,人类的好朋友,爱与和平的象征。”
白年啧了一声,没做表态。
江寻州又好奇起来:“不过你到底为什么来了?”白年眼见接自己的人来了,随嘴回了句:“说是最近治疗组工作不太好,让我来接替你的位置。”
江寻州愣了好半晌,骂了声:“扯淡。”
白年瞥了眼江寻州,故意不搭腔。
江寻州本来觉得对方纯属扯淡,看白年永远一副装逼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怀疑白年是真的要回哨塔上班了,他怀疑起来:“你一个违规人员,还可以回来工作?”白年不说话,门内又穿着工作装的人走了出来喊白年。
“白年啊,跟我过来。
下午一点还有个会议。”
白年点了下头,便跟着对方走进了哨塔内部。
江寻州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呆了好一会儿,脑子里面一片浆糊,刚刚出来接白年的是他们哨塔秘书处的秘书长。
他暗骂了一声,中午饭也没心情吃了,他怀疑白年真的要回来上班。
对方脾气性格差倒还是其次,他工作起来特别独断专行,说一不二。
江寻州跟他共事过一段时间,非常痛苦。
但最痛苦的事情,还是白年如此独断专行的做事,大多时候得出的结果都非常好。
这会让想打他脸的人非常有挫败感,更会让人觉得白年目空一切,所有人在他眼中都不过是只阿米巴原虫,只有危害,没有帮助。
最可气的是,白年有资格跟能力这么认为。
江寻州年轻的时候,也在科学杂志上发表过论文。
他曾经也是一位非常热爱研究的研究人员,在白年进入哨塔前,他可以说是哨塔内部晋升迅速的工作人员之一。
他早白年工作几年,因为习惯跟职务原因,会先入为主地摆起一副老人的姿态。
他跟白年在工作上产生过好几次分歧,江寻州曾经特别笃定自己是对的,觉得白年是个不通事的小年轻。
后来事情证明,白年的做法是对的。
他又是工作上的老人,拉不下来脸去承认对方正确。
事情发展到后来,江寻州甚至有些魔怔了,他在无法承认白年是正确的道路上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