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本该在家里待上一周,可他找不到池矜献,只好完全不计后果地往自己腺.体上扎针,匆匆忙忙地跑过来。
可阻隔剂太多,直接扰乱了他的信息素平衡,所有东西就一齐被往他身体里压。
无论是什么东西,人一旦被压抑得多了,时间一到,就总会不可避免地来一场无法控制的大爆发。
陆执抬眸瞪了眼景离秋,眼神里的晦沉像是能把人淹没,只是瞪完还不等人反应,他就又像没做过坏事般将眼睫垂下,对池矜献说:“我不吓人。”
唯恐对方信了景离秋的“吓死人了”似的。
景离秋:“……”
“小池,”陆执说,“你别走。”
眼前的人和强大的Alpha一点也扯不上关系,陆执将最脆弱不堪的自己完□□.露出来,在夜晚的凉风里摇摇欲坠。
池矜献轻呼出一口气,抬手轻碰陆执的眼尾,将那些扰人的眼泪抹掉。他微仰着脑袋看人,安抚一般地解释说:“哥,我爸他们过来这里工作,小爸想我了所以就一起过来啦。我只是去吃饭。”
话落,似是果然起到了一些安抚作用,陆执本还止不住的眼泪即刻停了一瞬。
他错眼不眨地盯着池矜献,寻求真实似的哑着声音问:“真的吗?”
池矜献:“真的。”
“那你会不要我吗?”陆执堪称希冀地盯着他,眼眸的湿润似乎都要化为祈求承诺的实质。
让人无处可逃。
池矜献看得心里止不住地泛软,他觉得他得对此时的陆执轻拿轻放。
所以他仔细想了想该怎么回答才能让身在易感期里的陆执好受一点,只是还没开口,手机铃声就响了。
“小爸。”池矜献先低头接了个电话。
原斯白在那边刚喊了句“安安”,还没来得及说其他的,便被迫终止了话音。
只听一道明显在哭,很委屈很慌乱的声音突然说:“你都不回答我。”
景离秋就眼睁睁地看着刚才明明已经快好了的陆执,眨眼间又变成了哭得更凶的落水狗,心情简直震惊到无以复加。
他一言难尽地“咦”了声,这次是真被吓跑了,直接跑到了街对面。
头都没回。
“我、你……”池矜献的音色忽而慌了起来,像是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只忙道,“哎呀我不是不回答你,我是接小爸电话。你别哭。”
听着对面的几方动静,电话那边的原斯白终于从些许茫然中回过神来,道:“……安安,你那边怎么了啊?”
这时,戚随亦用含着抹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谁在哭?陆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