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一直在阴差阳错,对他的吴楚这样不好,母亲死亡的阴影也一直在笼罩着他,殷缙在救护车上望着闭着眼的吴楚一直在想着,如果吴楚是真的想跳下去,该怎么办?
这种设想让殷缙无法自控地感到恐惧,仿佛是有人拿了烧红的刀子一点一点挖着心脏,再慢慢碾碎,痛得让他窒息不已。
被强迫仰起头的吴楚听到那句“总好过现在”时,他小声道:“我觉得不太好。”
殷缙偏头沉默,闭着眼将疯狂上涌的情绪压抑下,他微微深呼吸,起身想去外头抽根烟冷静冷静,等冷静过后再出现在吴楚面前。
整个病房安静下来,在一片安静到有些死寂的病房中,殷缙起身,没有望向病床上的吴楚一眼,径直就朝着病房门走去。
吴楚愣了愣,他看着男人沉默起身,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朝着抬头走去,像是已经失望透顶。
殷缙手搭在门把手的那一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嗓音:“你也会走吗?”
殷缙站在原地,想到了那个跳楼的画面,他闭了闭眼,狠下心来没说话。
他不敢赌,如果再一直这样下去,吴楚会不会有一天彻底地把自己困住出不来。
如果是这样,还不如他在一开始就逼着吴楚出来。
只可惜,病房中依旧是一片沉默,没有任何动静,哪怕殷缙拧开了门把手,发出了轻微的声音,身后的吴楚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殷缙彻底拧开门把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吴楚直接走到了门口,猛然拽住了面前男人的手腕,将人摁在墙上亲。
他抓着殷缙的衣领,亲得很凶,横冲直撞笨拙得没有任何章法,像是被触怒的野兽,莽撞又蛮横,像是恨不得想要将面前的人叼回自己的窝里。
可是不管他怎么亲,被摁在墙上的男人都没有任何动静,不管是他撕咬还是舔舐,男人一直都十分平静,吴楚急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亲,只能一遍一遍重复着笨拙的动作。
吴楚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只知道自己又慌又急,牟足了劲头也不想让自己好不容易啃到的大白菜走,他笨拙地亲了亲面前的男人,丧着头小声喃喃道:“对不起……”
一直没有动静的殷缙望着亲得横冲直撞,但分明又带着点委屈的吴楚,他喉咙动了动,伸手托住吴楚的后脑勺,将他死死怼在了墙上,长腿强势地分开吴楚的腿,紧贴着面前人,用着无法压制的力量吻了下去。
他吻得很凶,一寸一寸地用力地面前人唇齿侵略,带着深重的占有欲,不给面前人任何逃离的机会,将自己的气息深深烙在了面前人身上,甚至在吴楚轻微发着抖喘不过气时,用力地沿着吴楚的耳廓后吻了下去。
吻到一半,病房门被人敲响,两人谁都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