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控器在哪儿?我要遥控器!给我遥控器!!!”我趴在沙发上伸长手去够钱唐手里的遥控器,他却绷着脸皮举高不给我,还三番两次冷淡地甩开我的手。最后,我差点因为看电视和他打起来,他才终于把遥控器重重交到我手里。
我拍了拍钱唐的大腿:“还有,我肯定不会跟其他男的生孩子,人工授那啥啥的别说出来恶心人。反正,我要生个孩子肯定是你的了。你也得做好准备。”
钱唐被我拽着重新坐回我身边。
“你这又是在对我施加压力,特长生。”他有点不耐烦和烦躁。
我拉长声音:“所谓,人,生,而,自,由,但,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这句话不是我说出来的,实际上对着手机念出来的。周教授刚刚给我发了个邮件已送达的提醒,他的个人签名栏是这句话。我立刻把自己的个人签名栏设置成,千万富婆重金求子,亿万富翁考试求过。
钱唐瞥见这签名后,眼神又跟钉子似地剐了我一眼,彻底不理我了。
“真是报应。”我好像听他上楼时候又自己嘟囔了一句。
“你在说什么呢?”
他没回答。但随后二层直接扔下一沙发靠垫砸我脚上,吓我一跳,估计是钱唐刚刚不小心带上去的。
之后的日子,我所有早上课几乎都迟到了。
不同以往偷偷摸摸的溜进后排和他们吃早餐的学生一起听课,我这次直接把书一摔,坐第一排。
周教授作为“年轻有为”的大学教授,从德国读完博士回来的,课是教的挺好,但人也是真烦。顺便说,周教授那次作业的成绩没给我改。
不光如此,他还冷言冷语:“坦率的说,对于不努力的学生,我课给的分数都不会给高。”
“坦率的说,我不在乎一次性的分数。”
话刚说出口,教授只是停下板书笑了下,而聚集在第一排的学霸队伍都默默地扭头看我。
萧磊劝我闭嘴,我也确实没办法了。上学期给周教授打低分还有点泄私恨的性质,那这学期我完全有理由以正当防卫的方式给他打个更低分。
法学院是个教授之类的都挺忙,一般学生的小作业都是助教批改。周教授也这样,不过他偶尔会“亲自”批改我的,给的分数简直像他发际线一样走低。上课想不起来什么法条,还提溜我站起来。
“找一个同学来向我们解释下现行法在本国的现实意义——班里唯一一名正喝水的女同学站起来吧。”
“麻烦这位走神的女同学给我擦下黑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