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世良还藏毒?”池砚挺惊讶的,这个人不光烂,还烂得艺高人胆大。
“我不知道。反正,不管他干了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都跟我没关系”裴问余冷笑,“警察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他二进宫了,后来一直没消息,我大学这几年过得挺太平的。”
他话里有话,池砚听出来了,“但你选择回来创业,肯定会遇上他吧?”
“嗯,遇上了。”裴问余的语调还是平淡的,“他不知从哪儿打听到我公司的地址,大门保安不让进,他就在必经的路上堵我。”
池砚眼皮一跳,“他怎么你了?”
裴问余嗤笑一声:“还是老一套,依旧用的那几张照片,说要给我曝光。”
听到这儿,池砚简直叹为观止,这老东西到底藏了几套?
“你给他钱了?”池砚问。
“给了。”裴问余说:“我给了他五千,要了他手里的照片,然后跟他说:不要再来找我了,爱爆你就去爆,我没意见。”
“……”池砚说不出话来:“你……你要照片做什么?”
裴问余一直都看着池砚,他听见池砚问,居然不好意思地垂眸笑了笑,“以前年轻又中二,忍不得丁点不好,那件事情之后,我憎恶那些照片把我们推到绝路,所以烧了干净。后来,我……太想你了,缪世良拿着那些照片出现的时候,我是高兴的——现在回头看看,照片拍得真不错。”
“小余,你……”池砚无语凝噎,他还捏着裴问余的手微微发颤,竟说不出话来。
裴问余一直安抚着池砚,希望他放松些。
“后来缪世良的钱花完了,他又来找了我几次,我没理他,他在我这儿讨不到钱,就走了其他路。”
“什么路?”
“他拦路抢劫,有天晚上抢了一个女孩的包,逃跑的路上闯红灯,让一个醉驾的撞死了。”裴问余轻蔑地抿了抿唇,不知道他嘲笑谁。
“……”
池砚一时无言以对,甚至觉得有些滑稽。
这个祸害用最荒唐的方式归了西,交警通知裴问余时,裴问余的第一反应就是不想搭理,后来想了又想,他最终决定帮缪世良收个尸,仅此而已。
肇事司机赔了一笔钱,数额不少,裴问余只从里面拿了三万。这笔钱包括办后事和买墓地,反正一切从简,两天办完了所有的事情。
剩下的裴问余一分没拿,问都没问一句。尘归尘,土归土,关于缪世良的所有一切,都跟他再没关系,从今往后,摆在裴问余面前的路,光明、平坦,充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