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楝停顿说话,似乎在声波那端长了眼睛:“赵星茴,你能不能少吃冰激凌?”
“关你什么事?”她怼他。
“如果你肚子不疼。”他平静道,“如果你肚子疼的时候愿意多吃几颗止痛药,那当然可以。”
赵星茴对着电话冷哼:“我愿意,我把止痛药当饭吃都没问题,不要你的假惺惺和阴阳怪气的关心。”
他蹙眉抿唇:“疼的人是你自己。”
“你闭嘴。”她挂电话不理他。
暑假闻楝留在临江,不去赵坤则的公司实习或者如何,他的时间都泡在学校的实验室或者项目基地。
赵星茴赶完紧张的期末考试后,先让自己放松了一段时间,跟朋友们出去玩或者参加各种派对或者蹦迪。
聚会的场合最适合把自己喝到微醺,恰恰好的眼尾颧骨发热,神志有七分清醒,还有三分欲飘未飘的松弛,可以愉快地聊天蹦迪。
赵星茴有时候喝得太飘,会在半夜时间给闻楝打电话。
那时候通常是国内的傍晚,闻楝手边总有事情在忙,把自己抽身出来接这个电话,听见赵星茴语气微醺,凶巴巴训他。
“你真的好讨厌。”
他敛眉问她:“你在哪儿?”
“于奕扬家里。”她嗓音脆如嫩枝,轻飘随意,音调又带着点暧昧,“我今晚睡他这儿。”
闻楝手指微抖,猛然捏紧成拳,动作凝固,呼吸突然窒息。
“他把我先送回家,跟女朋友去夜店玩第二趴,天亮才回来。”赵星茴抱怨,“他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