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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它是全新的《金色钟声》。”

    厉劲秋专注吃饭,“我把钟应的古琴部分,改得更加柔美清亮,其他管弦乐部分也必须跟着调整。”

    “什么?今天都排练了一天了,你改了新的?”

    多梅尼克震惊诧异,“秋,你是哪里不对劲。”

    “没有不对劲,我只是听到了前所未有的节奏,觉得灵魂在呼唤我:必须完全忘掉之前的垃圾,写出这段为天堂唱诗班奏响的乐章。”

    如果不是多梅尼克不懂中文,他还有更合适形容钟应那段华彩的句子——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前所未有的节奏……”

    多梅尼克喃喃叨念,停下演奏,“孩子,你是想告诉我,你被钟应完全迷住了?”

    厉劲秋皱着眉说:“没有完全,也只有一点点。”

    一点点?

    多梅尼克嘿嘿笑,随手在钢琴上敲击天才的新曲。

    《金色钟声》几乎全盘推翻重谱,如果这只算一点点,那他更好奇厉劲秋的“完全”又是何种疯狂。

    “秋,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多梅尼克戏谑的调侃他,“钟应可是樊成云唯一的徒弟,十八岁就能打动你这样的老顽固,未来前途无可限量,说不定你以后会求着他演奏你的乐曲。”

    “樊大师的徒弟?”厉劲秋对大师保有尊敬,“他一个人来意大利做什么?”

    多梅尼克掐掉前因后果,模模糊糊说道:“他希望获得贝卢先生的赞赏。你知道的,想在意大利有所成就的音乐家,都是这个目的。”

    “哦。”厉劲秋有些遗憾,觉得钟应俗气,又觉得理所当然。

    他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钟应的名字或者事情,却始终想不起来了。

    不过,那不重要。

    早晨,按时来到第三玫瑰厅的管弦乐队,收到了全新的乐谱。

    每一节旋律和他们熟悉的谱子无比相似,又完全不同。

    钟应也得到了一份。

    印刷体工整的《金色钟声》,给了他独奏乐器应有的高贵待遇,不少旋律都符合古琴的特性,不再是古筝的旋律。

    他好奇的翻看这些乐章,问道:“厉先生,这么说我有资格加入《金色钟声》了?”

    “加入?你是新曲子的核心,没有人能取代你。”

    厉劲秋根本忘记了昨天的针锋相对、信誓旦旦,“如果不是多梅尼克阻止我,我甚至想改成古琴独奏,让别的管弦声音不要打扰你的表演。”

    别的管弦声音站在台上,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