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阵语无伦次的解释,慌乱间手脚也不听使唤似的,碟子“啪嚓”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几瓣,奶油也糊在了地毯上?。
夏至言推了他一把,他就干脆顺势蹲下身子,假装收拾地上?的“残局”,嘴里小声嘀咕道?:“这医院怎么回事儿啊,不是说好,捐赠消息不会透露给病人和家属吗……”
他是随口一说,声音也很小,还以为别人听不见,但?“捐赠”两个?字还是一下子就狠狠地刺痛了夏至言。
“齐洛酩!”
夏至言的映像中,自己二十?几年来从来没跟谁发过这么大的火,就算是以前对着傅时遇做的那些?糟心事,也从来没有过
无非是太在乎了。
“还能是谁啊!连傅满山都猜到了你觉得我猜不到吗!你心里我是不是个?傻子啊!”
齐洛酩当然也没见过夏至言情绪这么激动的样子,吓得都不敢抬头,拾起地上?的碎片转身扔进垃圾桶,只?敢在背过身去时小声道?:“……这么明显吗?但?我 ”
“什么时候的事?”夏至言直接打断齐洛酩问道?。
“哎 ”眼看是真?糊弄不过去了,齐洛酩叹了口气回身,“就那天,在医院,我走了以后……”
他跟夏至言在病房道?别,说是回家,其?实在门?边愣了两分钟后,转身就去找医生咨询,很快接受了相关项目的化验检查。
说完他就像是个?犯了错站在学校教务处的小学生,小心翼翼地想偷瞄夏至言的反应,却又?不敢抬头。
直到……
夏至言猛地扑进他怀里。
“齐洛酩!你是不是有病啊!还好……还好配型不成功……不然你还真?要挖一个?肾出来吗!你怎么都不和我商量的……”
“……夏老师?”夏至言哭得齐洛酩束手无策,他惊慌失措地把人抱着,吃惊地问道?:“你……你不想让我捐一个?肾给傅满山的吗?可是……那天在病房门?口,我明明听见……”
夏至言想也不想就答应要帮傅满山看着公司。
“你是不是傻啊,齐洛酩!”夏至言气得一拳锤向齐洛酩的胸口,“那公司要是没有你的一部分,我才懒得管!”
夏至言刚刚止住了哭声,这次轮到齐洛酩红了眼眶。
“夏老师……我以为……”
毕竟傅满山和夏至言的爸爸是故交,又?怜惜夏至言丧父丧母,不嫌弃他的病,照顾他这么多年;齐洛酩多少次安慰自己,一马算一马,他必须理解夏至言,至少不能让夏至言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齐洛酩,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喜欢你?”夏至言问道?。
“我……我只?是……”齐洛酩哽咽道?:“夏老师,我说过的,我永远都不会让你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