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追往仰起的唇上亲了一口,被葡萄酒泡的唇瓣软软热热的,不舍地离开,生怕多逗留一会儿正事都谈不成。
“扼鹭监可不是吃素的。”他含糊道。
“不用扼鹭监出手,”裴厌辞想了想,混沌的脑袋转得有些慢,嘴里哼哼唧唧,“明天我就让他后悔。”
“嗯,让他后悔。”棠溪追牢牢抱住在他怀里乱拱的人,“北方战线吃紧,缺好些人手,我想去北方参军,你帮我写封引荐信可好?”
裴厌辞惊讶地看着他,“你要离开孤?”
“你想我离开吗?”棠溪追温柔问出声。
他迟疑了一会儿,摇摇头。
棠溪追没敢深想,在他迟疑的那一刻,到底多少是因为舍不得他这这个人,还是因为权力利益的考量。
“我需要新的身份。”
重新站在他身边的身份。
“孤会安排好。”裴厌辞捧起他的脸,将唇印了上去。
瑞脑销金兽,青帐翻动到半夜才渐渐没了动静。
棠溪追掖了掖被角,长腿被雪白里裤套着。夜风有些冷,他将一旁的雪绡长衫穿上,走到桌边,携带淡淡咸腥的冷香手指越过残羹冷炙,将几张纸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