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相信裴厌辞这个人,而是祭酒这个位子。
这些还未出茅庐的小子们见到最大的官,就是国子监祭酒。眼下他若走了,他们肯定以为城破了,他独自弃下他们逃命去了。
“你们先回去休息,明日还有课业,大家保重身体。”
人群里又响起嗡嗡的讨论声。
“眼看城破不知道在何时,这种时候他们就是上课,也学不进半点。”王博士一脸苦相道。
“若是放假,全监三千余人能做甚?”裴厌辞冷锐质问道,“这么多血气方刚小伙子,放他们出去烧?嫌安京城太平静了是吧?”
方清都帮腔道:“不是真的上课,是让他们有点事情可以做。”
王博士和其他几位博士讪讪组织监生回舍。
“站住,你们打哪儿来的!”
几个监生突兀地站在角落,身上背着包袱,一身尘泥,刚从狗洞里爬进来。
“学生本打算……学生发现城西有一支精兵鬼鬼祟祟而来,似要破城!”
“你们看着是要逃走,却还在这里胡诌,扰乱民心!一点文人气节都无!还不快去三省监思过受罚!”
“等等。”裴厌辞拨开诘问的博士,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