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躲他。
克洛克达尔很快就察觉到了。
不是明目张胆的回避——她从来不是那种会退缩的人——
而是一种悄无声息的撤退,像海潮缓缓退去,表面平静,却带走所有温度。
她的笑容还在,痞气的语调没变,话也没少,但她的身体和眼神都在小心翼翼地拉开距离。
不再有随意的触碰,不再有挑衅的撩拨,甚至连那种漫不经心的调笑,都少了几分亲近。
这种撤退不是惧怕,是自保。
而这样的自保,更让他烦躁。
他不是笨蛋。
她什么都没说,但她的眼神已经把一切说完了。
他知道自己最近的眼神变了。
太过直白。太过明确。
在还没有把她握紧之前,他不该那么早让她察觉。
他在心里咒骂自己的衝动。
十六岁的身体像个囚笼,每晚的梦都在发烫。
她明明什么也没做,他却已经开始在脑子里把她剥乾净,压进墙角,压进悬崖边缘。
他的手指有时会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发抖,不是害怕,而是某种野兽般的贪婪,快要从血肉里溢出来。
——但他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