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动。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决定装乖。
装回那个她熟悉的小鬼——冷脸、闷声,会乖乖听她嘲弄,表面对她的撩拨无动于衷,却从不真正反抗的少年。
装成她可以随意揉头、扯衣领、戏弄都不会失控的无害存在。
装成一头还没开始张牙舞爪的野兽。爪子藏在暗处,等待时机。
他不再频繁地找她,话少了,眼神也收了,改成静静观察——
她的作息、她的路线、她与谁说话、谁又靠她太近。
每当她与别人交谈,他就站在远处,记下对方的名字、动作,甚至呼吸的节奏,像在刻一张无形的名单。
这不是退让,是狩猎的耐心。
她以为拉开距离就能关上门,以为这点小心就能让她安全。
可克洛克达尔知道,门缝还在,锁还没上。
他只需要等—— 等她一时放松,等她一次闪神,就能鑽进那道缝隙,将门从里头反锁。
她是他挑中的猎物。
猎物逃跑,是因为陷阱还没挖够深。
他会等她自己踩进来。
到时候,她就再也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