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化雷劫之法,他也只是在谢苍山那里听过,并没有真正实践。
灵力被封,他伸手在兰因剑锋上一抹,灵光外散,被他聚拢收在掌中,拍入符篆,以此启动符纸阵诀。
很快,一切准备就绪。
李普洱背对楚兰因盘膝坐着,那柄江陌陌的匕首被握在剑灵手里。
而李普洱浑身肌肉紧绷,口里咬了布条,正等着长老下刀。
却听楚长老忽然对他道:“沧山就是谢剑尊,你只要扛过去了,我就让他给你开小灶。”
“什么?!——啊!”
李普洱被这惊天大秘密砸的猝不及防,竟还是咬着布条喊了一声。
随后便感觉到背脊剧痛,像是锉刀直接穿过了脊骨,他冷汗直下,双手指甲刺入掌肉。
楚兰因满手鲜血,却不见丝毫煞气外泄,他道:“死了就什么也无了,那些谢剑尊不外传的故事,都在我肚子里,你小子要听,可要——”
剑骨一出,楚兰因立即翻转手腕,以匕首抹过,伤口果真恢复如初。
“轰隆——”
洞外一声猛烈雷暴,天地风雪大亮!
李普洱的渡劫,由此开始——
雷劫重重击在洞口符篆上,兰因剑灵的灵气盘旋其上,引导着转化之法。
楚兰因借符篆结阵,灵光如夏夜萤火,纷纷逐去。
*
于此同时,在第三面爻镜中。
谢苍山下意识抬手,按了按胸口。
“你怎么了?”柳逢问道。
柳逢在确定他是剑尊后,也着实惊了一跳,但很快就平静下来。
毕竟它也只是在书中了解到谢苍山其人,惊讶至多停留在他魂都碎成片片了都能苟回来的程度,远没有乔宗主的不能自已。
而乔岩,目前正在凌乱中。
——老天!我都做了些什么,我居然认为师父拱了兰因剑!
——我是不是还打断了他们老夫老妻的亲热?!
——我没了。
柳逢翻了个大白眼,跳到假山上。
它居高临下,俯瞰整座庭院,头顶的光轨中飞过一艘灵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