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桃馥点头:“原来是这样。”
殷先生忽牵住他的手。
辛桃馥僵了僵。
要说,殷先生的手是很温暖的,干燥,没有手汗,或许还带着古龙水的淡淡香味,是一双又好看又得体的手。
辛桃馥原本也很喜欢殷先生的手,当殷先生有意无意地碰触自己的头发、指尖以及领口的时候,辛桃馥也总是心跳如雷。在从前,辛桃馥亦曾无数次幻想过二人第一次牵手的场景——其实这样在紫藤花路下牵手,也算得上浪漫。
但辛桃馥却半点旖旎之心都生不起来。
他可以捡起自己的“武装”,像从前那样对殷先生撒娇卖痴,但真的到身体碰触的时候,他还是露了怯——到底是道行未够。
辛桃馥吸了一口气,叫自己很快镇定下来,低下头,做出一个害羞的样子来,试图混肴视听。
殷先生好像也没察觉异常,仍牵着他的手,散漫地走着,又与辛桃馥闲话:“什么时候开学?”
辛桃馥便说:“过几天就开学了。”说着,辛桃馥又问:“我能去学校宿舍住吗?”
“学校宿舍哪儿有雅苑舒服呢?”殷先生笑着说。
那就是“不可以”的意思了。
不过也是,他可是“金丝雀”,也该住在笼子里的。
辛桃馥也没有非要去宿舍住的必要。实际上宿舍的居住条件也确实不怎么样。他只是随口问问罢了,但他偏偏要摆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说:“不住宿舍的话,也不知怎么跟辅导员解释。”
殷先生笑笑说:“这你又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
“可是宿舍离上课的地方近呀,我可以晚起一些。”
“小朋友还是得早睡早起才好。”殷先生柔声说,“再说,我特意给你住紫藤雅苑,就是看中这儿离你学校近。让司机送你,也是很快的。”
辛桃馥还是哼哼唧唧的。
看着“金丝雀”要跳出笼子的小模样,殷先生丝毫不以为忤,甚至乐在其中。
比起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殷先生好像更喜欢这样娇气的小朋友。
想起来,从前殷先生就喜欢称呼辛桃馥为“小朋友”,在十八岁生日会上拒绝辛桃馥的隐晦示爱时,还笑盈盈地说“小朋友不可以太贪心”。
或许,真的像班子书说的,殷先生想要的就是这样的“年轻”的“宠物”吧。
辛桃馥和殷先生这样插科打诨,也不是全然是营业的心情,说到底,殷先生对辛桃馥是存在很大的吸引力的。辛桃馥和他调笑着,渐渐放松,心情也变得自在很多,甚至也和殷先生一样乐在其中,有几分真心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