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先生去洗澡了。
辛桃馥愣了愣,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殷先生披着浴袍出来。
辛桃馥红着脸,说:“先生对我可真好。”
殷先生笑着挠了挠辛桃馥凌乱的头发,如同挠猫一样。
辛桃馥却揪住了殷先生浴袍袖子,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您也让我……”
殷先生笑了,说:“少爷还想‘非礼’我呢。”
殷先生把辛桃馥抱起来,就像是拎起一只猫那样容易。
这力量让辛桃馥怀疑殷先生是什么大力士。
殷先生将辛桃馥抱到阳台上的秋千椅里。秋千椅是篮状的,似个鸟巢,里头铺满柔软的垫子,辛桃馥陷在里面,犹如陷在一个怀抱里。
殷先生端来热茶和暖被,与辛桃馥一起凑在鸟巢秋千上,裹着同一张被子,看着积雪的街景。
他们一句话没说,只是那样依偎在一起,卷着同一张毯子,交流着彼此的温度热度,就像是交换了内心的温柔一般。
“先生对我真好。”辛桃馥似在感慨,幽幽道,“为什么呢?”
殷先生的手指轻轻划过辛桃馥的脸颊:“我只是想你享受我们的关系,仅此而已。”
辛桃馥诧异。
殷先生所做的一切,体贴对他,温柔唤他少爷,甚至愿意放低身段“伺候”他,仅仅是为了让辛桃馥“享受”吗?
沉默在交融。
过了好一会儿,辛桃馥昏昏欲睡,眼皮也变得沉重。
殷先生便把他抱起来,抱回卧室内温暖的被窝里。
辛桃馥睡到半夜却醒了过来,不知为什么。
但他一醒来,就很快发现异状。
躺在他身边的先生也是醒着的,而且处于燥热的状态。
辛桃馥才恍然:无论殷先生看起来多么成熟多么沧桑多么游刃有余但从生理的角度上来说先生始终是一个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健康男人……
辛桃馥便翻了身,在黑暗中睁着亮晶晶的眼睛说:“先生,我帮你吧。”他刚醒来,还有些惺忪,口齿自然缠绵得很,带着慵懒的哑。
殷先生没有拒绝。
好像是无法拒绝。
也许说到底,先生仍是一个血气方刚而且被辛桃馥吸引的男人。
这是不可否认的。
辛桃馥要将身体钻进被窝里,把先生对自己的殷勤做一次“礼尚往来”,但却被殷先生拦住了。
殷先生抚着他的唇,说:“这儿就用来吻我便可。”
说着,殷先生便俯身去亲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