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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示意殷岭西进来,伸手拂去他衣襟上的雪,“你筑基修为,抵御寒风尚且差一些,不必种的这么着急。”

    殷岭西笑弯了眼,握着拂知的手,语气带了些撒娇的意味,“师尊,这凌雪桃花的长成还要一个月的时间呢,种的晚了,就赶不上我们的合籍大典了。”

    “您不是说,想在大婚之晚看到花开吗?”

    拂知眉间浮现一抹无奈,刚想说什么,却被自己的小徒弟吻住了唇,所有的话都被堵的干干净净。

    “…别……”

    拂知现在的身体到底是比从前敏感很多,殷岭西熟知他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没过多久,清冷淡漠的谪仙眼中就沾染了情欲,难以言喻的酥麻顺着尾骨向上攀升,拂知轻喘着,回过神时,他已经被自己的徒弟抱到了游廊的栏杆上。

    手里的暖玉已经不知道丢在了哪里,剑尊仰头迎着殷岭西的吻。

    殷岭西右手探进了拂知的大氅,力道不轻不重的按在了后腰,剑尊呼吸顿乱,他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向后靠了靠,低哑着声音道:“……岭西。”

    剑尊握紧了殷岭西的袖子,显得有些紧张。

    他二人自表明心意之后,这种情况已经很多次了,但因为殷岭西一直坚持着要等到大婚之夜,最多也就到现在这一步。

    “师尊……”

    殷岭西闭了闭眼,埋首在拂知颈间深深吸了口气,将体内的火气压下去,“今晚月圆,师尊好好休息。”

    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不是心存怜惜,只是不想用现在这个少年模样和他这师尊欢好。

    殷岭西垂眸,心底嗤笑一声,暗想还真是有趣,这人被他上过那么多次,身体明明都已经记住他了,可一朝记忆被封印,这种冷清生涩的样子,倒还别有一番风趣。

    拂知低声应了一句,余光瞥见了那些刚刚被种下去的桃树,不知怎么着,竟有些出神。

    殷岭西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枕在他肩膀处,语气慵懒:“师尊,在想什么?”

    他心里难得平静,也许他自己也没发现,他二人之间的相处方式自然极了,宛如相互磨合了很多年。

    拂知眼神闪过一丝迷茫,半晌摇了摇头,“突然有点想喝酒。”

    “哦?”殷岭西挑眉,有些宠溺道:“师尊想喝什么酒,我去找来。”

    拂知伸手接了片落下来的飞雪,“桃花酒,”他侧头看了看殷岭西,重复道,“想喝你酿的桃花酒。”

    他的眼神悠远柔和,像是一坛藏了许多怅然的清酒,甘甜过后是酸涩的苦,殷岭西微微出神,生出些熟悉的陌生感,心头隐隐传来些空落落的钝痛。

    他皱眉,将这种莫名的情绪忽略过去,却无意识的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好,等桃花开了,我就给你酿酒。”

    ……

    合籍大典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