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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岭西接过清远送来的合籍大典礼服,刚刚关上门,还没来得及细细检查,他魔血忽的变得滚烫。

    “唔!”

    他身上骤然炸开刺骨的痛,脸色一白,手里的礼服托盘摔到地上,发出一声巨响。他却顾不得这些,蜷缩在地上,疼的说不出半个字。

    自血脉深处,数十根猩红的血线钻了出来,刺破他的肌肤,又像活物一般唰的钻了回去,贪婪的吸取他体内纯净的魔气和生机,一丝一缕,如蛆附骨。

    殷岭西青筋凸起,冷汗一层层往外冒,他将传音灵玉打开,“鱼鹰……”

    鱼鹰看见自家少皇这幅模样,惊道:“殿下!”

    殷岭西嗓音虚弱:“血线出现了,祖魔已经开始抽取供给,让族中其余的人做好准备。”

    这种血线最初会出现在魔族魔气最纯正的人身上,然后慢慢的在魔族蔓延。第一个承受血线的人,往往最疼痛难忍。

    鱼鹰沉声道:“殿下,族中长老们正打算魔皇大人的魔血,压制上古法阵,如果可以,还请您务必尽快赶回来。”

    自从殷岭西完全掌权之后,其他于不顾的父皇就被他抽了筋骨,留着那一身精纯的魔血,就是为了压制上古法阵几分。

    名义上是魔皇,实际不过是一头养着杀的牲口。

    殷岭西浑身烫的厉害,最开始的痛缓缓的下去了,但生机缓慢流逝的感觉却让他心里的戾气越积越多。

    他将传音灵玉切断,闭上眼,打算自己强行挨过去。

    昏昏沉沉间,他听见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喊他,掩不住的担忧——

    “岭西……”

    “你醒醒,岭西……”

    殷岭西勉强睁开眼,模模糊糊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他强打起精神,反手揽住拂知的腰,将自己埋进他怀里,鼻尖的冷香似乎让抽取他魔气的血线安分了些。

    “师尊……”

    他这幅皮囊示弱起来十分管用。

    “告诉为师,你哪里难受?”

    拂知拧眉探了探他的脉,银色的灵力在他体内走了一圈,却只隐隐察觉到了有股邪气。

    他语气一凝:“岭西,你血脉里好像有一股很难除的邪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殷岭西缓了半天,心里很快就编了个谎言。

    少年语气变得低落,含着无穷无尽的悔恨和茫然,他痛苦的攥紧拂知腰间的衣衫,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师尊…其实我骗了你,我并不是普通的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