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落,明明这光是暖的,程宿却觉得他永远也暖不热眼前这个人的心。
手被巫郁年彻底掰开之前,他再一次抓紧,巫郁年吃痛,忍不住皱眉,“你想干什么?”
程宿笑了笑,眼瞳漆黑:“没什么,就是觉得,该履行交易了。”
“你不是要回信吗?本将军给你回信的机会。”
他眼中似结了层薄冰,将巫郁年横抱起来,大踏步的朝着卧房走去。一路上,侍从极有眼色的没有说话,等程宿抱着人进去了,他们就去准备热水。
程宿将巫郁年放在几案边。巫郁年不清楚他抽什么风,“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你回信啊,”程宿笑着,甚至伸手将墨磨好了,毛笔蘸了蘸,放在笔搁上,示意巫郁年快点写。
见巫郁年不动,他眉峰下压,笑意收敛,唇边浮起一抹冷笑:“怎么,有人看着,那些不知羞的话就写不出来了?”
“要不本将军看着你写,要不就不要再回了,往后的信也别再收。”
巫郁年抿唇,极美的丹凤眼落在几案上,斟酌半晌,提笔落墨。
他写字的姿势很好看,背脊当真是如修竹一般,清瘦的腕骨露出一截,黑色的笔杆衬的手指修长葱白。
他一笔一划的写,不知不觉就沉浸了进去,眼中又浮现起叫程宿难受的温和笑意。
两三行写完,巫郁年欲再起一行时,指尖却忽的一抖,身体骤然绷紧,最后一处落笔的笔锋陡然一缓。
“别停,继续写。”
程宿灼热的余息落在巫郁年耳畔,呢喃着。
他从后面慢悠悠解开巫郁年的衣服,带着薄茧的手轻易带起一阵颤栗,程宿叹道:“国师大人的腰真软……”
“想起第一晚的时候,真的是本将军犯了蠢,国师大人都那般准备了不是么。”
临近夏日,天并不冷,外面夕阳的光穿过窗户,落在几案上。偶尔能听见外面侍从路过时低声说话的声音。
巫郁年握着笔的手竭力稳住,侧脸平静,缓缓又落下几个字。
他苍白清瘦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逶迤在地上的墨发柔顺的不可思议。后背肩胛骨传来酥麻的噬咬感。
“国师大人,”不是过了多久,程宿低笑一声,手上微微一用力,“如何,本将军在春风楼里学的一些技巧,让大人还满意吗?”
“呃……”
巫郁年手一抖,笔尖的墨迹滴在了桌子上。
他闷咳几声,忙将手抵在案上,身体微微颤抖,右瞳中飞快聚起了泪。
程宿瞥见他在信纸上回的话,眸中越来越冷,声音风流轻缓,“大人怎么不写了?写不了的话,以后也不用写了。”
巫郁年嗓音微哑,闭了闭眼,“……你偏要在这时候这样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