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宁又低下了头,语气失落:“真的……很对不起,虽然我这样说弥补不了你这些年的损失。”
薄久拿他是真没办法,过了几秒抬手拍了拍曲宁的脑袋:“行了,我要是还给你记这事儿咱俩现在还能站在一起?”
曲宁笑了笑:“也是。”
“所以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我当年走的时候曲爻山因为赌博被抓进去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出来了没有,不过我们基本已经是断绝关系了,我母亲还在安城,但我也没联系,她现在可能都不知道我已经回国了。”
薄久语气沉沉:“这就是你最开始住酒店的原因?”
曲宁嗯了一声。
薄久深深的换了一道鼻息。
所以他是真的没地方去才找了酒店。
曲宁又道:“我母亲在我出国后就再婚了,我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今年应该才六七岁,我没见过他,他也没见过我,我打定主意不和这两个人再来往,所以以前一直都没怎么和你说过。”
薄久声音闷闷的:“那现在怎么就告诉我了。”
曲宁轻声道:“除了不想告诉你的,其他的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对你说,哪怕这些东西我不想再回忆一遍。”
“实不相瞒,我这个性格之所以是现在这个样子,很大程度上都来源于我的家庭影响,它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我讨厌吵架讨厌吵闹的环境,不喜欢和人接触,觉得如果一切没有那个开始会不会就没有这个悲剧的结尾……我不再信任爱情友情亲情,你想把我拉出来的那个泥坑,大多脏污都来源于此。”
“薄久,其实我已经踏出来了,虽然不免带点脏东西,付出了一点代价,但很成功的已经和过去割裂开来。”
“你担心我会因为这些不开心,但其实我很早就已经在慢慢放下了。”
薄久看着他:“为什么我觉得你根本没有好利索,或者说,我错误理解了你真正难过的方向,再进一步,我可以问问你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吗?”
他是真的很敏锐,几乎一语击到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