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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俞贝遗憾地拖长语调,“你俩要不打一架吧,别闷出病来。再说了,当年州哥也不是故意放你鸽子,都三年了,怎么还计较呢。”

    陆边言拿着瓶子的手微顿,抬起头来,“什么鸽子?”

    俞贝有些纳闷,“就是你生日那次啊,大家在包厢等了州哥那么久,你说他肯定会来,结果......没来,你难道不是因为这件事儿一直埋怨他么?”

    沈纪州似乎想到什么,眼神暗下去。

    陆边言神色也淡了下去。

    那是大一暑假,他的成年生日会。

    他请班里同学在一家私人会所玩。

    他清楚的记得那段时间沈纪州莫名跟他冷战,虽然想不起原因,但是他并不相信沈纪州跟他来真的。

    毕竟在那之前,他的生日沈纪州从来没缺席过,还会木木地跟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那年生日,是他第一次请除家族长辈之外、真正意义上算是他自己朋友的同学们。

    这个年纪的孩子好奇心都重,尤其是对沈纪州这种人不在学校,学校却处处有他传说的话题人物。

    陆边言翘着尾巴夸下海口,说沈纪州肯定会来他的生日会。

    没成想小少爷的信誓旦旦,最终却因沈纪州唯一的一次缺席,成了大家秘而不言的笑话。

    他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当时确实是挺丢人的。

    就像跟朋友吹牛逼说我跟某个大佬特别熟,结果人家当面打你脸说我们不熟。

    俞贝作为当时跟陆边言走得最近的人,他知道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少爷自尊心有多强,被当众放鸽子,肯定无法承受。

    “其实......”俞贝小心地看向沈纪州,视线撞上,看到沈纪州眸子里晕染着浓重的阴戾,那一秒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喉咙被咔嚓掉的声音,连忙打住,“其实...其实这种事儿吧,大家都有自己的难处,州哥肯定也有自己的理由,对吧?”

    陆边言看向沈纪州,视线相触片刻后各自别开,都没有说话。

    这事儿如果不是俞贝提起,陆边言一辈子都不会再去回忆。

    他不可能去跟沈纪州要个说法,质问他你为什么不来我的生日会,害我被大家看笑话?

    对他来说,向沈纪州示弱才是最丢脸的事儿。

    他现在好像有点理解为什么俞贝怀疑沈纪州突然离校出国跟他有关系了。

    他生日后没多久,学校里突然传出沈纪州退学,一开始只是猜测,后来传的沸沸扬扬,学校才发正式通知,沈纪州因为个人发展原因选择出国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