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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言爬出鱼缸,只觉得浑身快要脱力,举手抬脚都是说不出的沉重。

    刚刚轻呼出一口气,我身上就忽然被围上了一条干燥温暖的浴巾。我抬眼看去,发现是蔚先生,他心情甚好地用手摸着我湿漉漉的头发。

    吕特助不知何时也来到了拍摄现场,他递来一个毛巾,我道了谢,刚要接过就被蔚先生抢了先。蔚先生拿起毛巾,做起了帮我擦头的游戏。

    他实在不适合伺候人的工作,我能感觉到蔚先生在尽量小心,但头皮仍旧感到了一阵阵的拉扯。

    “蔚先生。”我叫了他一声。

    他垂头看我:“怎么了?”

    我笑了一下:“我自己来吧。”

    他喜欢我这么笑,我知道。

    果然,蔚先生愣了一下,便呆呆将手上的毛巾递给了我。他这种偶尔的迷糊,有些莫名的可爱讨喜。

    我成功得以自己擦头。

    擦头的间隙,我听到吕特助小声询问蔚先生:“蔚总,下午的会议……”

    “推掉。”

    推掉?蔚先生下午也在这里吗?

    我想了想,可能是我这次广告的造型比较特殊,所以蔚先生来了兴致,竟然打算在棚里待一天。

    吕特助语气为难:“但会议本来就已经从上午推到下午了,如果今天下午不去,接下来的两周,对方都不会有时间了。”

    听到这里,我抬头劝了一句:“蔚先生有工作的话,就先去忙吧。”

    蔚先生原本正准备开口,听我这么说,忽然顿住了。

    我和他对视数秒,相顾无言。

    大意了。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话,因为情人不会干涉金主的去留。蔚先生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是金主的权利,我只是顺从他决定的存在。

    蔚先生肯定不高兴了。

    果然,他沉默站起了身。

    我眼睫上还有水滴,模糊了双眼,来不及看清他的情绪,只感觉他似乎是撩了撩我的头发,然后开口:“那我走了。”

    “嗯。”

    我应声。

    “蔚先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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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几天,我都没有再见到蔚先生。

    根据我所了解的圈内情人守则,若是金主不主动见面,大部分情况都是三种情况:一是忙碌;二是腻了;三是觉得情人不知趣,需要晾一晾。

    这时候情人不应该继续往金主面前凑,免得给金主带来麻烦,如果对方想延续包养关系,会自己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