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离开这里。”
察觉到戚烬欲言又止,叶挽卿想了想,直接告诉了他,“我取了晓君阑的心头血,日后不会再受制于他,前往京州可以往后推迟一段时间。”
“萧不易是不是还在这城中?”
戚烬闻言有些惊讶,他在夜色中看着他家世子的模样,眼里略微意外。
此时恍惚意识到,他家世子变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少年乌发明眸,皮肤若塞外初雪,眼眸似星若辰,面庞柔软明净,眼里多了几分沉淀下来的生冷。
还有一些其他的情绪,是他看不懂的。
“萧不易还在城中。”
戚烬好一会才道:“世子没受伤就好,晓剑神那边……他自愿为世子取了心头血?”
这倒真是不可思议。
叶挽卿看着窗外,窗外月色明朗清明,圆月当空,天空一片墨色,看的人内心里跟着平静下来。
他没有回答戚烬的问题,戚烬也识趣地没有再问,此事两人都没有再提。
戚烬在城中找了一处院子,叶挽卿留下来是查萧不易,想来萧不易也没有走,说不定是在等他。
这是几个夜晚他睡的最为安稳的一夜,没有邪咒的干扰,也不用看到晓君阑,他睡了过去。
他又做了梦。
梦回京州雪夜,靠近无涧崖的那处屋子里,他被困在里面,地上隐约有散落的血迹。
他看见晓君阑抱着晕过去的他,他双眸紧闭,手腕略微垂着,手腕处的红色玛瑙手串散了一地。
叶挽卿猝然惊醒,他是睡不着了,心口处的邪咒不会影响他,他指尖一捏,便能感受到晓君阑那边的情况。
一日不见,晓君阑晕过去了,人到现在还没醒。
叶挽卿不知道他们最多几日不能相见,晓君阑若是受不了来找他,也要他考虑见不见。
他在房间里自己一个人待到天亮,第二日萧不易约他,他拖了两日才过去。
这三天他都在院子里待着,在他出门之前,戚烬过来敲了他的门。
“世子。”戚烬进了门,手里拿着的是一些卷宗,神色略有些复杂。
“这些是晓剑神命人送过来的,他似乎知道你要见萧不易,这上面是萧不易的生平和前二十七年的经历,查的非常详细。”
叶挽卿扫一眼,问道:“他找人跟踪我们?”
“应当不是,我听闻晓君阑受了重伤,前几天好了,现在又晕过去了,他家侍卫请了洛且渠过去。”
叶挽卿没有再说什么,只道:“卷宗收了便是,日后不必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