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瓶又说:“您放心,我手底下这四个,身手都很好,嘴也严实。”
郁清说好。
于是门这才被打开。
但率先进去的不是郁清,而是四个“保镖”中的两个。
这阵仗,弄得郁清有点头秃。
裴予又提醒他:“我就在门口守着。”
郁清实在是有点无奈:“他能拿我怎么样……算了,你要守就守吧,正好你也看看。”
没等裴予问看什么,郁清就径直迈进去,还让人把门给关上了。
郁清说的不错,郑郝是真的不能拿他怎么样。
因为他浑身都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倒在地上,看见他就呜呜呜呜个不停——毕竟嘴里被塞了布还用胶带给封死了。
郁清看着他,记忆里郑郝的脸其实已经很模糊了。
这么多年没见不说,在郁清的脑海里,关于郑郝,那些不好的回忆更大过那些温馨的记忆。
所以郁清看着消瘦了很多、还被迫剃了头的郑郝,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只平静的问他:“听说你要见我?”
郑郝又呜呜嗯嗯了几声。
郁清看向其中一个“保镖”:“可以麻烦你把他嘴里的东西扯了吗?”
保镖没有迟疑,径直走过去,手下也没个轻重,直接用力一扯,扯得郑郝生痛,但终于能够说话了:“郁清你他妈这个狗娘养的玩意儿——”
“你可以继续骂。”郁清淡淡道:“因为我也可以扭头就走。能救你的只有我。”
郑郝一顿,声音在那一瞬间就停住了。
他看着郁清,眼里带着狐疑和一点迷茫:“你……是郁清?”
郁清勾唇:“怎么?六年不见,不认识了?”
郑郝有几分错乱。
他记忆里的郁清,是只会缩在别人怀里哭哭啼啼,娇弱得不行的小少爷。
是和他爸妈一样容易心软的废物。
现在这一个……好像是郁清,又不是郁清。
郁清没有等他回答,只问:“你想见我,有什么事吗?”
郑郝压下心里的不适:“我是你舅舅,我出来你都不来接我……还有这群人,你他…你让他们给我松开。”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郁清重复了两个字:“舅舅。”
郑郝以为他在喊他,于是下意识的应了一声:“你快让他们放了我!”
郁清看向自己身边的保镖:“不好意思,可以借一下你手里的收缩棍吗?”
保镖这回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手里的东西给了他。
郁清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搓了搓自己还沾着一点属于裴予的体温的指尖,然后他握住了棍柄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