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卿感觉浑身没有一处不是疼的, 他指尖略微泛白,对上晓君钺探究的眼神,他面上没什么表情。
他前几日那样对晓君阑, 估计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不待见晓君阑, 但是说晓君阑喜欢他?他眼里讥讽一闪而过。
叶挽卿自己撑着慢慢地站起来,他身上很疼, 没有回答晓君钺的问题, 倒是晓君钺自顾自地说起来。
“我三弟从小做什么都专一, 我相信他喜欢人也是如此,世子若是不喜欢他, 早些跟他说清楚……莫要糟践我三弟的感情。”
在晓君钺看来,叶挽卿如今是身在王族的尊贵世子,和他们修仙界的世族不同, 王族可以说是生来便能得到一切。
像尤其是像叶挽卿这般年纪的少年, 正是看什么都新鲜的时候, 玩感情实在是太正常不过。
叶挽卿闻言几乎要笑出声来, 他糟践晓君阑的感情,看来这位好大哥是一点也不知道晓君阑都做过什么。
他心底有火丝丝地冒出来, 心情欠佳,让他一并失去了在这里待着的兴趣。把晓君钺一并拉入了黑名单,他自己慢慢地出了营帐。
外面的人还在等他, 叶挽卿走得慢, 他的脸色也很差, 晓君阑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跟在他身后。
叶挽卿没一会便走不动了,他叫了侍卫抱着他回马车, 眼见着晓君阑还在马车前站着, 他慢慢地开口。
“三公子不必再跟着我, 日后我也不会再过来了,你大哥担心我糟践你感情,我们以后少往来。”
叶挽卿看着晓君阑在原地微怔,他把车帘放下来了,马车晃晃悠悠的向前行驶,军营他从第二日开始便没有再过去。
他不去也没有人说与他,他能够让人来他宫里教他,他每日早睡早起,在差不多一月的时间都用来复健。
深秋的时候京州下了一场大雨,叶挽卿讨厌沉闷的下雨天,他又生了一场病。他是热症发作,原本热症只是在他着凉受饿的时候发作,现在下雨天便会反复。
上辈子他记得热症已经治好了,很快他又略带嘲讽的想,晓君阑说不定巴不得他死呢,在药里下了毒也说不定。
叶挽卿烧得迷迷糊糊,医师说了他这热症来势凶,好好喝药过几日便能过去,需要静养,忌讳有人打扰。
于是姜月姬也每天临睡前过来看看他,他大多时候都在昏睡,脑袋晕乎乎的,说话鼻音很重。
唯一清醒的一会,叶挽卿听闻晓君阑来了府上,不知道晓君阑在哪里听到的消息,姜月姬问他的意见,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京州大雨,天气转寒,因为他的态度模糊,晓君阑便在外面站着等,一站便是一天,到雨停了他再把人赶回去。
一连几天,叶挽卿没有见到人,但是让晓君阑淋了好几天的雨。后来两日他昏睡过去了,便不知此事。
他闲时会看书,自己昏睡过去的时候书经常砸在地上,在梦里是一片破碎的黑暗,他被关进三年前的那座小屋子,那一日京州大雪。